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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克走过去，瞪着钥匙。&1dquo;有两把大小一样，”他说，&1dquo;光这样看可说不准。我要用万能钥匙，都得跟办公室拿。我的身上只有普通钥匙，客人出门时我才能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挂在一条长链上的钥匙，比对着看看。他摇摇头。&1dquo;不加工的话用不上，”他说，&1dquo;得矬掉不少。”

  弗伦奇把烟灰弹到手掌上，然后吹掉。弗拉克回到窗旁的那把椅子上。

  &1dquo;还有一点，”克里斯蒂·弗伦奇宣布说，&1dquo;他没有驾驶执照或者其他身份证明。他的外衣全都不是在埃尔森特罗城买的。他可能是个骗子，但看他这身打扮，不像有本事能开空头支票的。”

  &1dquo;那是你没看到他最有能耐的时候。”贝福斯插嘴说。

  &1dquo;而且这家破旅馆也没什么搞头，”弗伦奇继续说，&1dquo;这儿名声已经够臭的了。”

  &1dquo;你等等!”弗拉克开口。

  弗伦奇摆摆手想打断他。&1dquo;我们这个城市的任何一家旅馆我都清楚，弗拉克。把这搞清楚是我的工作。只要五十块，我就能在这里任何一个房间里开上一小时的脱衣舞晚会，外加法国进口的声光效果。当我是傻瓜吗？你过你的日子，我尽我的本分，就是别把我当傻瓜。好了，说正事。这家伙有样东西不敢放在身边，这就表示他知道有人会上门来抢。所以他愿意付马洛一百块替他保管，不过他身上没那么多钱，所以他一定是打算让马洛跟他一起赌。看来那东西就不是赃物，应该个半合法的东西。对吧，马洛？”

  &1dquo;这个&1squo;半’字你可以省掉。”我说。

  《小妹妹》第二部分《小妹妹》第11节（3）

  弗伦奇微微一笑。&1dquo;总之他那玩意儿是可以摊平或者卷起来——放进电话盒、帽边缎带、《圣经》、爽身粉罐子。我们不知道东西有没有被找到，不过我们可以肯定他们时间不多，不到半个钟头。”

  &1dquo;问题是，刚才那个电话究竟是不是汉布尔顿？”我说，&1dquo;刚刚怀疑这一点的人可是你。”

  &1dquo;不可能有其他解释了。凶手不会急着让人很快找到他，他们怎么可能请人到他的房间来？”他转身看弗拉克，&1dquo;能查出他的访客身份吗？”

  弗拉克垂头丧气地摇摇头。&1dquo;上电梯都不用经过服务台。”

  贝福斯说：&1dquo;也许这就是他来这儿住的一个原因吧，另外就是因为这儿有家的感觉喽。”

  &1dquo;好吧，”弗伦奇说，&1dquo;不管杀他的人是谁，都可以来去自如，不会有人怀疑，他只要知道他的房间号码就行了。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一点，对吧，弗雷德？”

  贝福斯点点头。

  我说：&1dquo;应该不止。那假不赖，不过终究只是假而已。”

  弗伦奇和贝福斯一起迅转过身。弗伦奇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下死者的头，然后吹了声口哨。&1dquo;我刚才还在纳闷那个他妈的那个实习医生在笑什么哩，”他说，&1dquo;那狗杂种连提都没提。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弗雷德？”

  &1dquo;我只看到一个没头的家伙。”贝福斯答道。

  &1dquo;也许你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他是麦尔威·马斯顿，以前专门给埃斯·德沃尔跑腿的。”

  &1dquo;哟，还真是他呢，”贝福斯笑道，他俯身轻轻拍了拍死者光秃秃的脑袋，&1dquo;这一向还好吧，麦尔威？好久不见我都把你忘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老兄。一朝是笨蛋，就永远都是笨蛋。”

  床上的男人没了假，看起来衰老、僵硬和萎缩。死亡的黄色假面已经开始使他脸上的线条僡地成僵直。

  弗伦奇平静地说：&1dquo;好，这会儿我的心里的石头可放下了。从此不用再为这小子没日没夜地奔波了，让他见鬼去吧。”他把假盖在死者的一只眼睛上，然后从床上站起来。&1dquo;为儿没你们俩的事了。”他对弗拉克和我说。

  弗拉克站起来。

  &1dquo;谢谢贵旅馆提供的谋杀，亲爱的，”贝福斯对他说，&1dquo;以后还有的话，别忘了我们——服务虽然不是很好，不过保证很快。”

  弗拉克走进过道，把前门拉开。我跟着他出去。走向电梯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下电梯时也一样。我陪他走到他的小办公室，跟着他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他好像非常惊讶。

  他坐在他的书桌旁，伸手要去拿电话。&1dquo;我得跟经理助理报告情况，”他说：&1dquo;你有什么事吗？”

  我把一根香烟在手指间卷了卷，然后用火柴点着，烟雾轻轻飘过书桌。&1dquo;一百五十块。”我说。

  弗拉克的脸霎时变得毫无表情，一双呆滞的小眼睛成变成了两个圆窟窿。&1dquo;这可不是你说笑的地方。”他说。

  &1dquo;刚领教过楼上那两个喜剧演员的表演，我说个笑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在说笑。”我用手指在桌沿上敲打着，等着。

  弗拉克的小胡子冒出细小的汗珠。&1dquo;我有事情要办，”他说，这回声音更沙哑了，&1dquo;不送。”

  &1dquo;挺厉害的嘛，”我说，&1dquo;我搜身的时候汉布尔顿医生的钱包里有一百六十四块。他答应给我一百块佣金，记得吧？现在那个钱包里只有十四块。而且我头一回离开他的房间时，门真的没锁上。另外有人锁了门，就是你，弗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