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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自然知道那是谁,那是自小服侍在公主身边的内侍,都不算男人的东西,公主自然让他服侍了。
远远望着玉真和周恕的亲密的影子,齐修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没心情去解释,只握着缰绳纵马往前一跃,随意道:“谁知道呢。”
玉真回宫后,总有人打着各种名号来请她去喝茶赏花,还有送东西的,不过在听齐国公府的人说马球场公主和一个陌生男子举止亲密后,很多人就偃旗息鼓了,只有一人还雷打不动地坚持着,那就是齐修。
齐修才学容貌样样出众,在风月场上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年轻的小姐们见了他俊朗的面容,玉树临风的身姿,含情脉脉的眼神,没有不羞红了脸的,就连他的表妹玉斐贵为公主,也隐隐对他有示好,但是玉真是个例外。
玉真太冷淡了,若是对所有人冷淡也就算了,偏偏她对他熟视无睹,反而对一个不是男人的东西展露笑颜,就算明明知道那是从小服侍在公主身边的内侍,齐修心里也硌得慌。她越是冷淡,齐修就越是心痒得慌。 齐修于是拐着弯儿地让母亲邀请姑母齐妃出来作客,齐妃常常要带着玉斐,齐修知道玉斐没什么心机,便寻些女孩喜欢的珍奇饰送给玉斐,又让玉斐分给宫里的其他公主和娘娘们,只是给玉真的那一份别有洞天。
一来二去,玉斐以为齐修对自己有意,她本来对这表哥有好感,这下少女心事更加热烈,每次见了齐修都是一片羞涩。
齐修怕玉斐不肯传信,也不点破,装作不知道。
但东西送出去了许多,却石沉大海一样,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回应,让齐修越焦急,可深宫重重,他思念的女子是如此尊贵的公主,还是最受宠爱的淑妃的女儿,他又不能闯进宫里恳求一见,只得在宫外慢慢等待。
从马球场上下来后,玉真虽觉得好玩,但再也不肯做这些伤筋动骨的事情了,整日就在未央宫里面将养着。
周恕更加得宠了,玉真现在往往只要他一个人伺候,把春兰和秋霜打下去。春兰虽有些不忿,可奈何周恕是个机灵人儿,会来事,每次他得了什么赏,一概分出大半给春兰和秋霜,说是感谢两位姐姐的提携,这样下来她们再有什么不满也化了大半。
周恕为了讨公主的欢心,专门去打了一副玉骨牌来,教玉真玩牌。
玉真闲在宫里,很是喜欢这样的玩意儿,一打起牌来就有瘾,缠着周恕让他陪自己玩,还要加赌注,让他做这做那。在春兰和秋霜不在的时候,她突灵感,让他换成普通男子的衣裳,穿给自己看,可能就是受到那天在马球场上的启。
周恕十分无奈:“公主,这不合规矩。”
玉真非要他换,周恕只答应了两次,后面就不肯了。大约是自尊心作祟,他说:“奴才只是奴才,公主这样就是折辱小的了。”
玉真不明白这有什么折辱的,不过她也不是非要拿奴才取乐的人,后面就不强迫他了。
玉斐公主那边又一次送了东西过来,周恕问她:“公主要看看吗?”
玉真执着于打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不就是些饰吗?有什么好看的。”
周恕淡淡道:“说是齐国公府的公子送的。”
“你都问过多少次了,烦不烦啊,你去帮我收着就行了。”
周恕唇边扯过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是。”
走到无人的暗处,他将齐修送来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根精致的簪子,除此之外,下面还有一个暗门,扭开之后是一张熏着香的信纸,上面写了一情诗。
周恕面无表情地将信纸烧掉,然后把簪子收进公主的库房。
那边玉真已经急得在叫他:“小周子,快点,该你出牌了!”
周恕镇定地收好盒子,抹去桌面的残灰,然后笑着跑回去,“让公主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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