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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得可怕。

  蒋惜上课不敢有大动作，更不敢公然睡觉。

  正式铃打响，蒋惜若无其事爬起身，装作睡觉刚醒，揉揉眼睛，随手从课桌里翻出刚拿的课本。

  翻到第一页，拿起，规规矩矩写下自己的名字。

  从数学书写到历史书，陈越终于回来。

  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摞卷子。

  蒋惜偷偷觑了眼，全是他自己的卷子。约摸二十来张，全是竞赛题。

  试题难到蒋惜题目都看不懂。

  上面全都写满了，还有红勾画过的痕迹。

  他的字工整流畅，锋锋利有力，风格自成体系。

  整理卷子时，有一张被他特意抽了出来。

  蒋惜刚要收回目光，定睛一看。

  咦。

  那怎么是她的卷子？？？

  上面全是红的勾勾画画，有解题思路，有答案，还有几道尴尬的大叉。

  除了名字，他全改了？

  蒋惜咬住唇，捏着头轻轻点了点陈越的手背。

  陈越回头，用眼神问她：“？”

  教室安静到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蒋惜轻轻咽了咽口水，指着她的卷子小声嘟囔：“……这是我的卷子，”

  陈越瞥了眼卷子，慢悠悠应声：“嗯，你的。”

  蒋惜总觉得他在笑她，却又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

  她趁陈越不注意，手指捏住卷子一角，偷偷地，一点一点地往她那边抽。

  抽到一半，陈越伸手压住卷子，出声阻止她：“先放我这，让我研究研究。”

  蒋惜停住手里动作，瞪着一双迷糊的杏眼问：“……研究什么？”

  陈越轻笑一声，缓缓开腔：“研究某人是怎么做到选择题全错，填空全错，大题只会写解的。”

  蒋惜羞愧到不忍直视。

  她之前做的那几张卷子全是靠自己写的。

  写的时候明明很认真……

  还翻了记……

  怎么就全错了……

  蒋惜窘迫地挠了挠后脑勺，小声反驳：“这也没研究的意义啊。”

  陈越看着她缩头缩脑的怂样，出声喊她：“蒋惜。”

  蒋惜仰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忽然不敢再跟他开玩笑。

  她憋住气，搅动手指问：“……怎么了嘛？我都认真做的啊，没有乱选……”

  陈越：“我第一次见认真写数学能错这么离谱的人。”

  “你是怎么做到十二道选择题，你一个都不对的？”

  她默默抬头觑了眼陈越，见他是真好奇，蒋惜认真思考几秒，绞尽脑汁问：“天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