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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徵的语气一下子低下来：&1dquo;那下次再说。你好好拍戏，早点休息。下午的戏拍到晚上，能按时吃饭吗?”

  商言尘老老实实地说：&1dquo;看导演。一般可以吃，如果樊导上头了，就只能拍完再吃。”

  贺徵说：&1dquo;他就不能吃完饭再拍?”

  &1dquo;可能是状态好吧。演员进状态也需要时间。”商言尘问，&1dquo;我给你的照片，你看到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贺徵没有马上回答。

  商言尘把刚刚的照片点开，放大。

  是他穿着戏装戴着鹿角的照片，叫念念拍的。他一席白衣，站在梨花树下，仰头望着树枝的罅隙，纷纷扬扬的梨花洒落他的鹿角和肩头，衬得他清冷又落寞。

  没问题吧。

  剧组的人都说他的装扮很好。是因为不日常，所以贺徵接受不了吗?

  他试探地问：&1dquo;很奇怪吗?是鹿角还是衣服?”

  &1dquo;没有，很好看。”贺徵回过神来，&1dquo;很适合你。”

  他又问：&1dquo;那对鹿角&he11ip;&he11ip;是真鹿角做的，还是道具?看起来有点毛茸茸的，很别致。”

  &1dquo;道具。因为我演的是好斗的小鹿，鹿角被打断了，重长起来，所以还是鹿茸的状态，”商言尘大大方方地说，&1dquo;真的是毛茸茸的，我摸过，表面有一层很细的绒毛，里面是有些硬的布料和棉花，被捏扁了，一松手，就会弹回原形。”

  &1dquo;摸起来很舒服。”

  商言尘听到沉闷的吞咽声。

  他眼底浮上了然的笑意。

  他问：&1dquo;你想摸一摸吗?”

  &1dquo;想。”贺徵哑声说。

  又马上改口：&1dquo;不想!”

  商言尘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1dquo;哦，我知道了，你绕了那么多弯子，原来是想摸小鹿。没想到贺总有这样的癖好。”

  贺徵僵硬地说：&1dquo;是鹿角。”

  &1dquo;我知道啊，鹿角长在小鹿头上，所以摸鹿角就是摸小鹿，”商言尘轻快地说，&1dquo;的鹿角。”

  &1dquo;嗯。”

  &1dquo;也不一定只摸鹿角，还可以摸其他地方，小鹿其他地方也很好摸。”他说话间，手从自己的头顶、耳廓、下颌划过，声音清润，&1dquo;比如小鹿的头顶，小鹿的耳朵，小鹿的下巴。小鹿的性格很温顺，对人很友好，会乖乖站在那让你抚摸。等你来探班，就能摸到了。”

  他戴着鹿角，妆容也往鹿的风格靠，怎么看，都是一只成精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