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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遲剛想說什麼，沒來得及說出口，體型瞬間萎縮直至變回人形，原地噴出一口血，身體無力支撐站立，搖搖欲墜便要向後面倒去。

……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雲遲感覺在夢裡過了兩輩子。

再睜眼的時候，天上星星映入眼帘，很像他前十八歲普通人生無數次看過的天空。

「餵。」

柳榕見他醒了還發呆，不爽道：「快把你那流氓技能解除，我放你走。」

雲遲看向聲源處，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愣了幾秒，昏迷前的記憶才慢慢回籠。

面對柳榕期待的視線，雲遲尷尬轉頭，「我不知道怎麼解，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用出這個技能的。」

他實話實說，但柳榕顯然不相信，依舊拉著臉憋著氣說：「別裝了，你想提條件就提，不是太過分的我儘量滿足。」

雲遲：「……我真不知道。」

實際上，雲遲覺得自己的話有賣乖的嫌疑，因為條件怎麼提，似乎綁定柳榕更賺。

柳榕瞪了他一眼，消失在小木屋內，估計找地方生悶氣了。

總那麼僵持著不是辦法，雲遲換位思考了一下，要是自己受制於人，大概也不會高興到哪去，柳榕雖然口口聲聲說要自己當他的寵物，但並沒有傷害他的意圖，不然早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

雲遲找到他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溫聲細語跟他商量道：「你幫我升級，我保證不動用契約關係限制你，怎麼樣？」

即使覺醒植物有了能夠媲美人類的智慧，但經驗的欠缺造成它們不會細想人類話語中的陷阱。

例如，柳榕聽到雲遲的話，第一反應不是他會不會毀約，而是如何幫他升級。

雲遲神秘一笑，「不知道你有沒有經常做壞事，而且沒能變成人的同類？」

柳榕微微睜大眼睛，「你想用它們升級？」

雲遲疑惑反問：「不行嗎？」

對於覺醒植物，他曾糾結過一段時間，尤其是在知道植物可以變成人形之後。

人類對自己的同類總是有著一份憐憫，縱使清楚覺醒植物本質上不是人，可人形擺在那，無緣無故打殺它們，雲遲感覺這種行為跟跑到大街上屠殺沒有區別。

系統勸他不要存在不該有的慈悲心懷，他不是佛，不用普度眾生。

雲遲雖不贊同系統的說法，但也聽取了一部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名言適用於很多場合，既然不能用老老實實生活的覺醒植物當升級材料，屠殺人類的那部分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