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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县京剧团在省样板戏汇演中获得了第三名,作为县革委会主任的刘本涛也受到了省里的嘉奖,他一高兴,便留下了郭儒才继续在县京剧团做艺术顾问,不再找他的麻烦了,不光如此,他还把以前属于京剧院的面包车和一辆解放牌大卡车还了回来,上级号召普及样板戏,关耀华便安排郭儒才带队下乡巡回演出。这段时间,郭儒才心里特别充实。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大为改观,看到丈夫终于从郝宝枝自杀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郑淑兰总算放心了。这期间,她带着洪丽鹃去见了孟华的家人,孟华的弟弟孟伟看到她叫了声郑老师好,郑淑兰想起来了,她给孟伟的班级带过课,孟伟哪里在上高二,他应该是初二的学生,洪丽鹃悄悄跟她姨说,“对,孟华在她家一时紧张,说错了。”。孟华全家对她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让郑淑兰有些不自在,她和鹃子回到家后,便在自己房间里给郑淑玉写了一封信。
这天上午,天晴和俩弟弟吃过早饭都走了,洪景生来送秀秀到郭家镇小学去上课,看着女儿坐着叔伯叔叔的自行车离开,郑淑玉正要返回院子,乡村邮递员就来了,他把一封信交到了郑淑玉的手上,郑淑玉说了声谢谢,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笔迹,她就知道是姐姐写的信,姐姐在信中说,她做主把鹃子和孟华两人撮合到了一起,而且,她作为鹃子的娘家人,去了孟华家,孟华的父母对鹃子特别满意,可这毕竟是鹃子的终身大事,郑淑兰希望她也到城里来见见孟华的爸妈。郑淑玉看了信后,非常高兴,自打见过孟华,郑淑玉就希望鹃子能嫁给他,鹃子过上城里人的生活,这是她所希望的,如今,心之所想、如愿以偿,她激动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鹃子的爷爷。郑淑玉锁上院门,便去了洪金民的家。洪金民平日里对他这个孙女也是疼爱有加,得知鹃子的对象是在县政府开车的司机,他也挺高兴。洪金民说“鹃子都有对象了,天晴的对象还没着落吗?这当哥的是不是要抓紧点啦。”郑淑玉说,她请媒婆去给天晴提过亲,女方家不是嫌家里兄弟姐妹多,就是天晴没看上。她也是愁呀,坐在一旁的何北花说“景力还不是一样,托媒人给说了六七个姑娘,不是人家姑娘嫌他个子矮,就是他嫌人家姑娘胖,胖好哇,好生养,高不成、低不就的,这同庚不同辈的叔侄俩,都是啥命呀。”洪金民说“洪景力能和天晴比吗,天晴高高大大,会挣钱,长的又英俊,哪像景力,三寸地螺钉,脾气还挺大!”,何北花急了,说“景力可是你儿子,有当爹的这么埋汰自己儿子的吗!”。郑淑玉没了刚才的兴致,她借口说家里还有事,便起身向爹告辞。郑淑玉在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何满仓的媳妇蔡莲花,蔡莲花离老远就紧着跟郑淑玉打招呼,郑淑玉平日少于在村里抛头露面,更不愿意听谁议论别人的家长里短,在村里,她除了勤于到爹的家里去坐坐,再就是去大大家看看,洪景然家离得太远,没啥急事,郑淑玉一般不去,她最怕的是谁把她堵在路上跟她聊天,聊什么,聊人、聊事,聊着聊着,不定哪天就有人找上门来骂街,话多有误,言多必失。偏偏今天赶上了个拦道的,郑淑玉见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迎了上去。蔡莲花来到郑淑玉面前叫了她一声“婶子”,她走的急,有点气喘,郑淑玉笑而不语,等着蔡莲花气落匀了看她要说什么。“婶子,求您个事呗?”,求她?郑淑玉一楞,她家无权、无钱、无关系,有个叔伯兄弟洪景然当村支书还被赵有林给撤了,郑淑玉实在想不出蔡莲花有什么事有求于她。“婶子,您回家跟天晴说说,让他帮忙把我家满仓给弄进砖场呗,他不是跟场长韩长根关系不错吗?”。她说,当年天明想挣工分,别的小队都不要他,是她家满仓收了他,为这事,她还跟孙桂兰打了一架。郑淑玉想,天明去小队和满仓到砖场能是一样的吗,二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过,郑淑玉做不出当面拒绝别人的事,郑淑玉笑了笑,说“这事呀,行,回头我捎话给天晴。”,郑淑玉不想被蔡莲花纠缠,这事也不是天晴说了算的,哪有那么容易。蔡莲花也心知肚明,可不找天晴去说,进砖厂门都没有,说了或许有希望,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韩场长她倒是想去找,人家也得认识何满仓是谁呀!何满仓看到孙桂兰从小队去了村委会,心里本来就不平衡,前些天孙桂兰又带着贺老蔫去了公社供销社,还是公社来了辆马车把两口子接走的,树挪死,人挪活,何满仓就又想着找洪天晴帮忙,蔡莲花说“那你就去求求洪天晴呗。”何满仓哭丧着脸说“我是想求他,可在路上人家都不拿正眼看我。”蔡莲花也挺生气“那是当年的鸡骨头把他给梗住了,这都十几年过去了,还没消化掉!七尺高的汉子,心眼跟针鼻儿那么丁点大!”,何满仓无奈的说“那还不是因为我年少无知,吃了他偷的鸡,抹抹嘴上的油,扭身就去银锁家把他给告了,他爹当时把他打得够惨,现在想想,真是不仗义。”“归根结底是你有错在先,这样吧,明儿个我厚着脸皮去找天晴他娘说,给他娘先透个风,让天晴心里也有个底,过些天,你拎只鸡上门去求天晴,你就用草绳把鸡腿捆上去跟他说,你现在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了。”何满仓一听说要带只鸡,投入成本太高了,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有必要这么破费吗!天晴在砖场只是个组长,能否进去他说了又不算,有鸡还不如留在家里自己炖了吃!”“哎,瞧你那点出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俩的结儿是因鸡而起,送鸡是让他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你是缚鸡上门请罪。你以为鸡天晴会自己吃,他要有这个心,就会带上鸡去见韩长根,没准儿他自己还要搭上两瓶老白干呢,这点事都整不明白,小队长这些年都白干了。”何满仓犹豫不决“就算韩场长这一关过了,村委会不放人也还是白搭!”蔡莲花提醒他“村主任朱培钟在何集村最服谁?”“那还用说,老支书洪景然呗”“这不结啦”,何满仓反应过来了,洪景然是天晴的叔伯叔叔,他既然能拎着鸡去求韩长根,村里这一关也只能让他找景然叔出面去疏通了,送佛送到西,帮忙帮到底嘛。何满仓乐了,媳妇蔡莲花虽然性子急,办事糙,不过,她还真是有主意,何满仓对媳妇竖起了大拇指,蔡莲花扒拉了他一下,说“谁叫我是你媳妇呢。”
暮色降临,郑淑玉把饭作好便等着三个儿子回来。鹃子走了以后,秀秀就成了她的帮手。秀秀放学早,帮妈妈做好饭后,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这是妈妈交给她的任务,郑淑玉立下了规矩,家里人必须要做到饭前便后洗手,外面干活回家还要洗个脸,农村条件不如城里,但是讲究卫生是必须的,这一点决不能入乡随俗。三个儿子经常偷懒耍赖,郑淑玉就把这项监督任务交给了秀秀,秀秀恪尽职守,到了傍黑天,只要看到一个哥哥推院门进来,她就把加好热水的脸盆端到墙根边上的台阶上,然后,摆上半块香胰子,监督哥哥们,不洗不准进屋吃饭。热天怎么都好办,冷天就比较麻烦了,好在现在天气是不冷不热。今晚洪天晴第一个到家,每天下班前,天晴都在砖场冲个头,回家就只是洗个手。秀秀跟妈妈说,以前每回姐姐给大哥洗衣服都现他的后领子上汗渍沾着红砖土,这说明大哥光洗脸不洗后脖梗子,秀秀说她给大哥洗。天晴拗不过秀秀,只好穿着背心先把脸洗了再让秀秀帮他洗后脖梗子,秀秀就连他的后耳根子都洗干净。往常,多数是天朗和天明回来的早一些,天晴下班晚,再加上路远,骑自行车要一点时间,像今天这样第一个到家,这种情况不多见。秀秀一看是大哥回来了,便从锅里舀一瓢热水掺在脸盆内的冷水里,用手试一下温度,她觉得合适,然后端到台阶上,她站在一边,等大哥洗过脸,她再过来帮大哥洗后脖梗子,天晴理解小妹的心情,秀秀就是希望自己能在这个家里有点事干,让家里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所以,天晴也不反对小妹给自己洗。秀秀先是把毛巾抹上香胰子,再把毛巾贴在天晴的脖子上,热敷一下便开始擦,擦完又把毛巾放在水里濯,拧干毛巾又把大哥的耳根子和后脖梗子擦一次,那个认真劲儿,郑淑玉在台阶上看着都想笑。天晴说“秀秀,你是给大哥擦灰呢?还是搓泥儿呢?那么用劲儿。”秀秀“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把毛巾递给大哥,端上盆去倒水,天晴对娘说,“秀秀手头上还挺有劲儿,把我后脖梗子搓的好疼,这丫头真是长大了”郑淑玉赶紧从台阶上下来,说“让我看看,是不是搓破了皮”,秀秀说,“没有,大哥是逗我呢。”秀秀把水倒到墙根下,再等天朗和天明回来。洪天晴穿上褂子,就到北房他住的屋里,找到烟笸箩卷了一根烟,坐在炕沿边上吸了起来,郑淑玉进来了,她说,要吃饭了还抽什么烟。天晴也是才学会抽烟没多久,看到娘进屋有点不自在,他想把手上的烟灭了,郑淑玉说“既然点着了就抽吧,我跟你说个事。”天晴问啥事?洪天晴在娘面前抽烟还是觉得别扭,他把燃烧的烟头用手指弹在地下,再用脚踩灭。鹃子在县城有对象这事郑淑玉打算吃晚饭的时候告诉孩子们,趁着那两个嘎小子没回来,她把上午在路上被蔡莲花的事跟天晴说了一遍,天晴一听,说,何满仓还好意思找他,且不说这事他跟韩长根场长说不上话,就算他能帮上忙,他凭什么要帮这个甫志高,郑淑玉“扑哧”笑了“这孩子,你就说是满仓呗,还说成甫志高,把满仓当叛徒啦。”“他不是叛徒是什么,吃了我烤的鸡,又跑去告密!”“就知道你在记恨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就该抛到脑后面了,现在你和满仓都已长大成人,是大人了,大人就应该有大量,别总扭着小时候的那点事不放,再说,满仓和他媳妇带着孩子过得也不易。”天晴说“满仓是小队长,在村里如果说他过的差,那么多社员还没法活了呢!”郑淑玉说“只是让你帮他去求求你们场长,行不行就是说一句话的事,有这么难吗?你弟的事满仓还是帮了忙的,这个情咱不能不还”洪天晴不耐烦了,说“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郑淑玉不再说话,这孩子的性格太随她了,拧起来,谁说都没用,除非他自己想通了。秀秀跑了进来,说“二哥三哥都回来了,已经洗过啦,妈,开饭吧。”“好,走,吃饭,我还有个好消息要跟你们说呢。”
在饭桌上,郑淑玉说了鹃子的事,知道鹃子是跟孟华处对象,洪天晴感到意外,“刚进城两人就好上了,这也太快了,靠不靠谱呦。”洪天明嬉皮笑脸的说“是大姨做的媒,哥,你的意思是说大姨不靠谱呗。”,天晴瞪了天明一眼“吃你的饭!”天明得意的说“太好啦,我以后就进城跟姐夫去学开车。”洪天朗说“成不成还两说着呢,先姐夫姐夫的叫上了,还学车呢,推车还差不多。”,天明急了“你咋这么恨人呢!”天晴瞪了两个弟弟一眼“这是好事,别叫你俩搅了全家人的好心情,闷头吃饭!”天朗和天明都不敢再吱声了,天晴说“娘,既然大姨叫您去一趟,您就进城去看看嘛”秀秀拍着巴掌说“妈,我也去,我也去。”。几个孩子刚学会说话,郑淑玉就教孩子管她叫妈,小时候个个还对她“妈妈,妈妈”的叫着,到大了,三个臭小子改口叫她“娘”了,天晴说,叫娘好像更亲一些。郑淑玉说,叫妈也好,叫娘也好,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两个姑娘没有改口,一直叫她“妈”。洪天晴说“娘,大姨说的对,这是鹃子的终身大事,您应该到孟华家去看看,为鹃子把把关。”。郑淑玉一听心里就犯怵,不是她不想去,是她觉得自己太寒掺,怕给鹃子丢脸,更怕让姐姐、姐夫难堪,爸妈在世时,她还不觉得,爸妈走了,她这种自卑感便与日俱增。她爸爸郑雪秋患病期间,一次,姐妹俩一起出门上街,路上碰上了郑淑兰的熟人,她指着郑淑玉问郑淑兰,她是你的姨还是你的婶,郑淑兰拉着她的手说“这是我妹妹。”问郑淑兰的人突然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张大嘴巴,又赶紧用手捂住,把要呼之欲出的惊叹声,扼杀在了胸腔里。郑淑玉当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更有甚者,当年在她们家做保姆的金婶儿闻知她爸爸去世,来家里探望,一听说她就是校长家的二丫头,惊得两眼赛铃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停的看,接着眼泪“哗哗”的流,说她小时候长得像个洋娃娃,中学时就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动人。金婶儿感慨道“岁月真是一把杀猪的刀。”,正是因为这样,她伤心、难过,郑淑兰劝她留下来,她只是不停的在流泪。郑淑玉离开的时候,只是给姐姐留了张字条。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踏进县城一步。现在郑淑玉那股子倔强劲儿早就被繁琐的农村生活磨砺的无影无踪了,父母不在了,儿女尚在成长中,她还能跟谁倔强去,命运不济只有自认倒霉。她还是这句话“不去!”。一顿晚饭吃的没滋没味儿,兴奋劲儿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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