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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跟爷敢听房?!”季尧的小金对着门口晃了晃。而余浩则在外面也极其配合的懒洋洋喊道:“谁不敢啊你不敢,你不敢啊我就敢。”骆佳容摊手表示很无辜:“我们回家再玩?!”不过她多少还是有点不满:“昨天玩的就是这,能不能有点花样?!”“靠!”昨天骆佳容趁他不备从床底下操了把小冲锋出来,今天他特地把小金给别上了,想换花样?门都没有。当然,鉴于门外蹲了个听房的,以上的心理活动季尧只在心里吼了吼。而这个时候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女人昨天才拿了把小冲锋跟他玩,今天就去私会野男人!“你跟爷见那个什么斌了?!”“路上碰到了。”“你跟爷都要结婚了,少见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吃醋?”“爷会吃醋?有那闲工夫爷还不如抱个姑娘伢打一炮!”“那你到我这来干嘛来了?”“爷是怕你被人骗,上次笨得被人骗得只剩十美金,这一次别把爷的项目也搭进去了!”闻燕一直很鄙视季尧的逻辑,因为在这位少爷的逻辑里只有三个基本元素,一个是钱,一个是权,一个就是暴力,其他的都是狗屁。他曾经拉着夏凡说:“夏少,爷如果有一天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一个二个看见爷还不是要装作役看见?!”夏凡说:“你跟爷自己是禽兽,别把爷也拉上。”林建新说:“大季,如果爷有一天什么都没有了,你看见爷就要装作没看见是吧?”“靠!”季少拍案而起:“你跟爷一个月能花多少,三万,五万?十万?爷包了你,谁让爷有钱呢?!”于是又诡异的圆到钱上去了。可就是这样狗屁不通的逻辑,让他活了三十多年,所向披靡。骆佳容说:“他让我帮他拿下这次的标。”季少兴奋了:“看见没,爷怎么说的?就你现在这样子,还能指望有男人吃回头草?!还不就是为了那么点钱,看着你靠上了爷,想让你给爷吹点枕头风是不是?”骆佳容如果真的要帮沈斌,也是找闻燕,肯定不会指望季尧,但是这个问题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斌不是这样的人。”“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情很奇怪。因为他从来没有求我帮他做过任何事。”“他一定是想让你帮他拿到项目,然后爷一怒之下休了你,他就可以趁虚而入!看在你跟爷坦承的份上,爷原谅你,一定不会让他得逞!还有,你在爷面前少帮他说话。”“我只是告诉你他一定会在这个项目上下大工夫,他有多少本事你心里清楚,我知道这个项目上面的人看得紧,你这边大张旗鼓,别搞不好最后丢了人。”“爷要他的标书。”“别用什么色诱,层次太低,你这姿色也差了点。”“您层次高,自己去拿。”“你上次不是跟爷说你偷过一张发糕。”“……梵高。”“反正你跟爷把他的标书偷来。”“好。”骆佳容不知道为什么沈斌会对金融港的项目如此执著,以他如今的名气,完全没有必要来趟这个浑水。但是,她并不想让沈斌拿下这次的标。因为如果沈斌拿下这个标,他绝对没有办法活着离开澜港。毕竟在季尧看来他自己的面子比沈斌的命要大的多。不管怎么样,她不希望沈斌死在澜港,死在哪里都好,只要不死在她的面前。事实上,沈斌拿到这个标的几率很小,在天朝这样的项目十之五六都是内定好了的,搞个招标不过是做做样子。但不可否认,不管是ek,还是沈斌的名气都很大,随便拿出几件过往的作品都可以震惊四座,要让其远道而来,空手而归,场面上必须做得更像样子一些,毕竟这个项目组里还有纪检的人在。所以季尧让骆佳容偷标书,她完全同意,这样的事对于她来说很简单,如果这样简单的操作可以让季尧高兴,沈斌活着滚蛋就太好了。骆佳容仔细的将工具包里每一件东西都重新打上腊,ek的竞标团队都住在酒店里,并租了一间会议室办公,如果没有意外,标书应该在沈斌房间的保险柜里。酒店的保险柜能复杂到哪里去?!都是糊弄人的罢了。所以这个事最复杂,也最让人头疼的地方是季尧表示要跟着一起去。“这样的小事不用劳您大驾吧?”“爷是怕你万一失手,被人打,又回来跟爷哭。”只是听这理由就好想丢一个催泪弹什么的,让他哭死了算了,不过,骆佳容还是把季尧给带上了,因为不带上人家也一定会自己跟上。按照骆佳容之前的计划,趁着沈斌一家吃晚饭的时候,到房间去开了保险柜,把标书拍下来,不超过一刻钟解决问题。可是带上累赘季,一刻钟就远远不够了。他们刚走进酒店,大堂经理便迎了上来:“季少!”然后看着骆佳容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发出声音。骆佳容实在是不想计较季尧曾经带过多少人来开过房,以至于这位经理都不敢确定站在他边上女人是不是她骆佳容!而这个时候,季尧大口一张:“那个你们新搞的那个什么地中海风格的套房,先来一个晚上!”其实,偷东西不是抢劫,神不知鬼不觉才是正道,真不需要这么高调,搞得整个大堂的人都看着他们。关于这一点,季尧的解释是:“爷走到那里都是焦点,想要没人注意是不可能的,所以要自然!自然!”于是拿着两人在一位客服经理的带领下,自然的穿过大堂,自然的在电梯口遇到了沈斌和他的妻子杨帆。骆佳容不知道原本应该在九楼的餐厅里的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知道,在听到杨帆那饱含惊喜的一声:“骆骆!”时,一口热血涌到她的嗓子眼。她这会子认识到当时始终没有和转化为小三身份的杨帆见一面是错误的,不然不至于会被她两个字嘣到几乎吐血。这样丢人的事当然不能发生在骆佳容的身上,所以她生生把一口血咽下去了。对自己说,这样的反应真的太过了,都怎么多年了,见着沈斌的时候她也就激动的抽了一支烟,杨帆算个屁!“认识的?”季尧用一根中指指了指沈斌和杨帆。“骆骆?!”沈斌温和的眼睛看着放在季尧臂弯里的骆佳容的手。两个人的和声显然一点都不和谐,何况和声过后,季尧依旧用中指指着沈斌说:“爷说话的时候少插嘴!”杨帆不是澜港人,没听明白季尧说的什么,但她看到了那根中指,皱眉,往沈斌的身边靠了靠,拉过他的手,只是没想到沈斌瞬间脸色苍白,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躲开了。季尧见了咧着口白牙乐了:“跟姘头开房?都是爷们,爷又不会告诉你老婆去,提上裤子连碰都不让碰,小心没下回了啊!”杨帆还是没听懂,但是沈斌的躲闪让她很尴尬,努力的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她笑着对骆佳容说:“这是你男朋友?好帅啊!”却听到季尧用澜港味十足的普通话说:“女人!上次这b男人找她的时候你就跟着在吧?不然她这张脸谁都认不出,就你男人是孙猴子变的。你跟他一家,也是孙猴子变的?近亲还是合体?在爷面前玩久别重逢?!爷他娘的陪你们演一出,知足吧!还继续演?!”知识分子怕流氓,沈斌和杨帆听了这话立时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一旁的酒店经理扶着电梯门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这时电梯因为停留的时间过长开始报警,骆佳容松开季尧的手臂,侧身走进去,酒店经理赶紧小声提醒:“季少……”一直到电梯合上,上升到顶层,走进套房,酒店经理走了,骆佳容都没有说一句话,将包丢到沙发上,走进浴室,接水漱口,竟然真的吐出一口带血的水。季尧站在边上说:“牙龈出血?小纪也是,要多吃维生素c。”也许很多年后,她老死在床上,某人会以为她只是睡得太沉了。骆佳容决定过会子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纪千舟是不是真的牙龈出血到漱口水呈粉红色这样诡异的地步,如果这样的话,恐怕不是维生素c可以解决的,还是最好去医院看看。骆佳容拍了点冷水在脸上,擦干,坐回沙发上,拍开某两只动手动脚的咸猪手,给余浩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酒店断电。果然还是自家耗子比较好用,至于季少……除了耍流氓还会干嘛?!骆佳容安慰自己,找同伴要找好用的,找男人的话,会耍流氓才是最基本的属性。走在漆黑的过道里,骆佳容的手被人拖住。“你不是怕黑吧?!”“爷会怕黑?!”骆佳容拉着季尧快步往消防楼梯走,幽暗的亮光从走廊顶头一扇小窗里透进来,让人看起来轮廓朦胧,使这个原本公开的空间显得私密而带着诱惑。于是,向来无耻无赖,并无理取闹的季尧发情了,骆佳容被按在墙上的时候不由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个装着开锁工具包,以及解密器等等东西的包掉在地毯上,季尧的吻从来都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柔,总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如果反抗,他会更兴奋,不反抗,他会更过分。但骆佳容知道,撩起他的衬衫,用指甲在他的后腰轻轻刮一下,他会哼哼,变得温顺一点点,像只绒毛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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