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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这个笑容太过于放松慵懒，少年在某一时刻豁然又给人一种很好接近的感觉。

  “啧，”江喁落用手摩挲下巴，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打量着初肆，“哎你别说，你这样子还真有点像校园偶像剧里温文尔雅的男主。”

  “是吗？”

  江喁落一本正经:“是啊。就那种冷面校草遇见女主后冰雪融化，然后枯木逢春死一半；也有点像高岭之花跌落神台，结果没掉完卡在半山腰下不去。”

  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初肆:“……”

  总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喁落嘴里憋不出好话。

  “喝水高岭之花，”初肆道。

  江喁落接过拧开盖的瓶子，扬起头咕噜咕噜就灌下去大半瓶。

  “什么东西？”江喁落抿了抿唇，“我不是说高岭之花是你吗？叫我干嘛？”

  香樟树上的蝉鸣拉长了午后的时间，顶尖的叶婆娑而动，细碎的碰撞声散进了风里。远处球场上的喧嚣和吵闹好似与这里不是一个世界。

  “可能因为……我喜欢你吧。”少年真诚地说。

  初肆自诩为凡间平庸烟尘，而高岭之花，是黑夜里触不可及的期待。

  幼时的孩童怎会不好奇苍穹下笼罩的暮色，星斗满天，黑夜无边。凝集着无数的期待和想象幻化而成的高岭之花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

  叫希望。

  初肆背对着太阳向前一步，直接将江喁落圈在了阴影:“江喁落。”

  “——我愿意当你的护花使者，你愿意当我的高岭之花吗？”

  少年低沉沙哑的声音混进风里，每一个字好似都有灵魂目标，一字不差吹入江喁落的耳朵。

  初肆故意压低的声音在他心里震耳聩。

  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

  夏日里自由的风将两人包围，许久江喁落仓皇一笑，别开视线暴露出红的耳垂，被染湿的眼眶被风吹的有些刺痛。

  他讨厌流眼泪，尤其是因为感情，因为江喁落觉得这样太没出息了。

  一想到这儿，他气愤地踢了初肆一脚，眉眼间却尽是笑意，江喁落努力装出生气的样子，连声音都是硬邦邦的:

  “老子就是愿意才跟你谈，傻子。”

  江喁落平复情绪，将瓶子随意扔给初肆:“还护花使者，我看你就是显眼包，光天化日大操场上跟人说这么煽情的话，找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