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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圣上，这些便是给英山侯二子大婚的贺礼，您看还需要添些什么?”郭皇后把一张礼单递了过去。

  &1dquo;皇后办事，朕还能不放心吗?”赵瑾接过礼单却是看都没看便放到了一边。

  郭皇后笑了笑，心里却是有几分苦涩。自从父亲得了自己的暗示与楚、燕二人共同反对圣上赐婚之意后，圣上已经许久没来自己的寝宫了，刚才那句话也不知是真的信任自己还是在埋怨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

  可她并不后悔，因为她这么做不是担心自己的后位会有所动摇，她只是不想圣上一时冲动做出让臣子寒心、让后世诟病的事来。

  &1dquo;皇后可知看御花园全景何处最好?”赵瑾突然问了一个听来很不相干的问题。

  郭皇后愣了一下，想了想答道：&1dquo;应该是挽翠楼吧。”

  赵瑾轻轻笑道：&1dquo;其实洄溪堂上也不错。”

  郭皇后心里一声咯噔，难道圣上真是来找自己难的?为什么他就不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赵瑾突然摆摆手，让宫人们都离开，然后看着郭皇后，脸上似乎有一点点羞惭，说道：&1dquo;朕为何将长春堂改名为洄溪堂，皇后是知道的。”

  &1dquo;知道，是为了纪念楚先生，楚先生有救驾之功、治世之才，只是可惜太早过世。”郭皇后抬起头，很端庄地笑道。

  赵瑾微微侧过头，躲开皇后的视线，接着说道：&1dquo;朕画了一幅画挂在堂内，画的便是先生，一袭红衣伫立在白雪之中，身后是一树傲雪而放的红梅。”

  郭皇后没有见过楚洄本人，也从未进过洄溪堂，但那幅画她却见过。那时她刚刚成为桓王王妃，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这幅赵瑾没来得及收藏好的画卷。从画上看，楚先生宛如洛河水神，倾国倾城，飘飘欲仙。

  赵瑾没有去观察郭皇后会有什么反应，又接着说道：&1dquo;可朕最近才知道，原来楚先生并不喜欢红色，也不是最爱梅花，甚至&he11ip;&he11ip;朕都不记得那画上的人与楚先生到底有几分相像。嘿嘿，我所怀念的人也许根本就不是先生。”

  &1dquo;圣上&he11ip;&he11ip;”皇帝语气里的自嘲和落寞让郭皇后又惊又忧。

  &1dquo;皇后，朕最近常常在想，是不是没有楚先生朕就活不到今天，更莫说坐拥江山?”

  &1dquo;当然不是!”郭皇后不假思索地答道。&1dquo;圣上是真命天子，楚先生惊才绝世得窥天机，可即便没有她，天意也不会有所改变。”

  赵瑾转过头来看着她，出爽朗的笑声：&1dquo;没错，即使没有楚先生，朕也不会命丧大溪河，即使没有楚先生，朕也不会失了上位之心。可是&he11ip;&he11ip;”他拉住郭皇后的手，&1dquo;如果没有皇后，朕却不知能不能撑到今日。世人只道母仪天下风光无限，他们又怎知这些年来你吃了多少苦。紫烟，朕对不起你啊。”

  &1dquo;圣上&he11ip;&he11ip;”郭皇后的双眼顿时含满泪花，不是为着这些年来吃过的苦，只是为着这一句许久未曾听到的&1dquo;紫烟”。

  &1dquo;紫烟，朕想你陪着去洄溪堂上看风景，你可愿意?”

  &1dquo;愿意，紫烟愿意&he11ip;&he11ip;”

  洄溪堂内，那幅红衣美人雪中观梅图已不见了踪影。楼上，当今天子赵瑾和皇后郭紫烟紧紧依靠在窗前，就像当初婚燕尔时一样。可毕竟已是身居高位，他们的所思所言不可能只关系到风花雪月。

  &1dquo;圣上对那勐卯土司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