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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那是气话，不算数。&rdo;蒋捷不再用力挣扎，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尽管后背给压得生疼，却没有挪动，声音里满是疲惫：&ldo;周正，你是混蛋，你真是个混蛋。&rdo;周正见他不再挣，手上的力气小了一些，语调也不见了火气：&ldo;跟我回去吧！&rdo;他刚要放手拉蒋捷一把，不料在他完全没有防犯的情况下，蒋捷忽然的头快速向他撞来，他的手已被蒋捷反锁住，想躲却慢了半拍，正给撞在鼻子上，顿时一阵激烈的酸痛。身下的蒋捷一翻身，借腿上的力把他踢在一边，就要爬起来。周正虽然给突然袭击打蒙头，却凭借着本能反应一把抓住蒋捷的脚踝，大力往后一拉，蒋捷整个人给拖了回来。周正翻过他的身子，反剪着他的双手，狠狠一提，蒋捷果然给疼得呻吟破口而出，看见红的血滴从鼻子里淌下来，落在蒋捷的后颈上，周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ldo;好啊！功夫没白学，用在我身上了，啊？！&rdo;在角落里踌躇了半天的保安见老大见了血，终于还是犹豫着走过来，结巴地问：&ldo;正哥，我们，要不要……&rdo;&ldo;给我滚一边儿去！&rdo;周正抬头红眼地冲他们喊道，吓得几个人拼命消失。周正再把注意力转到蒋捷的身上，刚消减的火气再烧起来，&ldo;真是长能耐了，&rdo;他粗鲁地把蒋捷拎起来，耸在墙上，胳膊用力横在他的胸前，&ldo;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不跟我回去？&rdo;蒋捷似乎没有反抗的力量，苦笑着说：&ldo;你要我跟你回去做什么？你少我一个床伴吗？&rdo;&ldo;你给我闭嘴，我跟你说了那是气话，你知道我没耐心，气一上来就乱说话……&rdo;&ldo;我知道，&rdo;蒋捷打断他，&ldo;所以我们平心静气谈，我再给你机会说一次，你真的喜欢我吗？周正，你喜欢我什么啊？&rdo;周正对这样的问题没有准备，手上的力气却小了。他试着拉蒋捷，却没拉动，这是又跟他耗上了。他扯过蒋捷的腰，往屋子里拖，拖得很辛苦，恨恨地说：&ldo;你别逼我跟你动粗！&rdo;蒋捷知道这层楼现在只剩他和周正，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说出来：&ldo;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周正？你回答我，因为我模样好？和晓声长得象？因为我是个雏儿，干起来比较过瘾？因为我会是个听话的金丝雀，我的教养让我不会和你起冲突，会事事服从你？你真的把我当成&lso;焚夜&rso;的男妓是不是……&rdo;蒋捷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周正一拳快速利索地招呼上他的肚子，顿时眼前金星四射，好象整个胃袋都在这大力的一击下破裂，剧痛呈辐射状，很快占领腹部每个角落，竟疼得连呻吟都不能出口，蒋捷瘫下身子，整个人挂在周正的手臂，意识一片模糊，恍惚中一阵天旋地转，已被周正抗在肩头，朝着门口走去，身子在周正的步伐里，每颠一下，腹部传来的疼，都要扯断脆弱的神经，懵懵中，那声音也不知是真是假：&ldo;真是废话，有在枪战里不要命地救床伴的傻瓜吗？&rdo;周正以为自己有保留的一拳，竟让蒋捷在床上躺了两天，吃了就吐，吐的东西也总有血丝。周正乱说话，还打人，总是理屈，所以事事陪着小心，经常见蒋捷坐在客厅看书，看着看着就会走神，眼睛直直盯着书本，心思却早穿过厚厚书页，落在不知明的某处。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提那天的吵架。川上杳无踪迹，寻找如同大海捞针。周正决定不再躲藏，他不露面，怎么给川上上钩的机会？因此他要高调出席赌船的开业典礼。&ldo;值得吗？用自己做饵？&rdo;沈兵低声质问。&ldo;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晓年那里怎么会什么消息都没有？&rdo;沈兵摇摇头，&ldo;他压力也很大，精神不太好。洪门那头还是换个人吧！傅晓年恐怕胜任不了。&rdo;&ldo;你对他有成见？&rdo;周正戏谑地说，&ldo;你不喜欢人家，也别老是和他唱对台戏呀！&rdo;&ldo;我实事求是，你别往歪处想。&rdo;&ldo;唉，沈兵，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兄弟两个，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明白，我跟你谈过，就不想再重复。&rdo;周正拍了拍沈兵的肩膀，&ldo;兄弟，凡事要往前看。&rdo;&ldo;谈公事吧，我让晓年和各地的枪支商都打过招呼。川上入境没有带装备，要想在开业典礼上闹事，他需要配备不少家伙，他常用的那些型号，已经备案，一有货出，就会通知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