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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一点上你们倒是很像。&rdo;工作起来都很拼命。&ldo;你是不是要回国了？&rdo;虚心平静地点头。杨九余蹙眉，&ldo;我早就提醒过去不要和兰德搅和在一块儿的。&rdo;&ldo;嗯，早前我也没想到的。&rdo;虚心托着腮叹气，&ldo;我们道家讲究阴阳调和，我也知道这样子不大对劲，但是你必须承认，兰德确实很迷人。&rdo;杨九余看着虚心一片清明的眼眸，无语地说：&ldo;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rdo;虚心笑了起来，&ldo;我是真心地喜欢他，相信他也是真心地喜欢我。&rdo;杨九余直接冷笑，&ldo;是啊，兰德对待他的每一任情人都是真心的。&rdo;只是这个真心的时限太短而已，&ldo;作为一个神父，他这样我还真不觉得他对他的信仰有多虔诚。&rdo;&ldo;他至少还是有点原则的，从来不对那些教众下手不是吗？&rdo;虚心姿态悠然，&ldo;对了，我还没问你一个问题，你以前看他的这些……嗯，真心，最长的能维持多久？&rdo;作为中国在美国这种特殊事务的联络员，杨九余和兰德还是挺熟的，兰德作为美国方面处理特殊事务比较多的……特殊人士，与这边打交道的次数相当不少。&ldo;有些我可不认识，不过我所知道的最长的一个，好像是一年多？&rdo;杨九余喝了一口咖啡，&ldo;所以我不懂你和他搅和在一起做什么。&rdo;虚心慢条斯理地说：&ldo;红尘情障，不去看，怎么破？我是不怕的，再加上，情之一事不过顺其自然，他是个洋和尚，照理比我更不该，我们道家倒是不计较的，可我若是就此抵触这份情感，然后回国去，指不定他就真成为我心中迷障，还不如放任一次。&rdo;杨九余沉默下来，然后苦笑，&ldo;我忽然不知道在这段感情里，将来兰德和你谁会更不幸了。&rdo;&ldo;哪有什么不幸，&rdo;虚心笑起来，&ldo;任何真情实意的感情都是美好的，尤其爱情。&rdo;杨九余叹气，希望如此吧。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虚心回国，距离远了，似乎感情也就渐渐淡了，他们于半年后分手，这段感情，或许对于兰德来说乏善可陈，对于虚心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不过，要说谁对这段感情念念不忘，杨九余反而觉得是兰德，这也真是诡异。因为认识兰德少说也有七八年了，这个家伙从那家隐秘的神学院被放出来之后，就一直过着祸害世人的生活，当然，就好像虚心说的，他也有他的原则，从不对教众出手，更不沾染那些信仰虔诚的，甚至因为国外的少年少女一向早熟，他从来都不会对没成年的孩子释放那种诱惑的荷尔蒙，不过，这位喜欢的对象，好像还没有不能成功的‐‐杨九余本来以为虚心也是其中的一员，大概也没什么特别，因为他既不是兰德身边最好看的，也不是那些气质出众卓尔不群的优秀人士，更别说性感、风趣、可爱、博学……嗯，这些优点，虚心都没有，哪怕以杨九余的眼光来看，虚心不过只是清秀，非但不性感，还有点瘦削，平素一派淡然，既不可爱也不风趣，因为年纪不大，瞧着甚至有些青涩，和那些天生有魅力光环的成功人士更是不搭界，与兰德以前的那些情人简直不能相比。兰德这个人，既多情也无情，他与那些情人相恋的时候，单单凭那双漂亮深邃的蓝眼睛，大概就能让人溺毙，觉得他能情深一世，等到无情，却也能断得干干净净，让那些情人或许还久久挂念他，他却从不去追忆往昔。偏兰德似乎对虚心有那么点儿念念不忘，也算是让杨九余惊奇了。&ldo;你不是在休假吗？&rdo;杨九余怀疑地说。他知道，兰德的家远在另一个州，平时一到休假，他必定要回家的，即便是神父，那也不是全年无休的，事实上兰德一年的休假还算不少。&ldo;听说过几天明生又要来？&rdo;兰德不会中文，偏偏虚心名字里的&ldo;明生&rdo;两个字被他念得极其标准，咬字的时候唇齿之间甚至还带着一股别样的韵味，他从不叫虚心的道号，而叫他的名字。&ldo;对，不过这次不来纽约，是去洛杉矶。&rdo;&ldo;洛杉矶么……&rdo;兰德沉默下来。让杨九余惊异的地方就在这里了……那个，兰德自从和虚心分手之后，就再没有过新的情人，洁身自好一二三居然三年多了！这简直是奇迹好么！于是，在看眼前这位算是他朋友的份上，杨九余叹了口气说：&ldo;之前他在国内出了个任务，状况不是太好，这趟本来不该是他来的，是他的师姐，结果他师姐跑得不见踪影，只好再让他来收拾烂摊子。&rdo;他们青城山的其他人都只是再国安挂个号，也就虚心一个人称得上兢兢业业，但有的事，他们还是会做的，这件事本来那位答应的好好的，临到头又找不着人，事情又棘手，即便虚心之前受了暗伤，这次还是不得不来。兰德听了这话，眉宇间就有点烦闷的模样‐‐显然是替虚心烦的。不过，他没说去洛杉矶，杨九余肯定更不会提。于是，在五天后，杨九余听到兰德赶去洛杉矶的消息，真是半点儿不惊讶。还真是魔怔了，一物克一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兰德，恐怕真落入虚心的魔障里了，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半个月后，兰德回到了纽约，虚心却没有随行。&ldo;他呢？&rdo;&ldo;谁？&rdo;&ldo;虚心啊，啊对，就是明生。&rdo;&ldo;他回去了。&rdo;兰德淡淡说，眼底却不像口头上那样平静。杨九余只好不问了，回头却打了个电话给虚心。&ldo;你还在养伤？&rdo;&ldo;那是。&rdo;虚心的声音懒洋洋的。&ldo;这次和兰德又怎么了？&rdo;&ldo;没怎么啊，不过不用提他了。&rdo;&ldo;为什么？&rdo;&ldo;三观不同不能好好玩耍了。&rdo;虚心抱怨。杨九余：&ldo;……&rdo;&ldo;行了，就这样吧！&rdo;显然，虚心不想再提起这个人，而兰德，到杨九余这里来坐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虚心可以来美国，还来得很方便，因为道家讲究一个清静无为，根本称不上多少管束，国外对道家的观感也是不错，所以才会这样方便，而兰德这样的特殊神父，别说是去中国，就是出去旅游，也是要上头批条子的，还要提前向国内报备，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这就是特殊宗教人士的麻烦了。于是，眼见着兰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杨九余就很清楚，大概他的条子……没能批下来。其实像兰德这样有特殊能力的神父是很少的，整个美国一双手就数的过来，而其中兰德是最年轻的一个，所以即便是上头都知道兰德在性向方面有点问题，却也睁只眼闭只眼。更雪上加霜的是，往后虚心跑美国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在美国不止杨九余一个联络员，但与兰德最熟的就是杨九余，渐渐的虚心与其他联络员联络的次数偏多，让杨九余都有点儿哭笑不得。&ldo;倒是挺久没在这儿看到你了。&rdo;丁曦姿态优雅地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微笑着说。虚心也笑，&ldo;那不是在国内也挺久没见到你了嘛！&rdo;&ldo;我一直想问你和你口中的那个洋和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他在我附近转悠都有好几次了。&rdo;这时候恰好贺望岚在丁曦的旁边落座，瞥了虚心一眼，&ldo;让他有事没事离丁曦远一点，还有，你不要每次来洛杉矶都找我们，他或许就会还我们个清净了。&rdo;虚心叹了口气，嘀咕说：&ldo;还真是个麻烦！&rdo;&ldo;你倒是说说，什么麻烦？&rdo;&ldo;这洋和尚也是见识浅，&rdo;虚心压低了声音，&ldo;唉，还不是见识到了我道家的双修之术，大概食髓知味了？&rdo;丁曦：&ldo;……&rdo;贺望岚：&ldo;……&rdo;尼玛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ldo;难道你不喜欢他？&rdo;虚心摸了摸脑袋，&ldo;嗯，大概是喜欢的，就是讨厌他的态度！&rdo;丁曦无语地看着他，&ldo;什么态度？&rdo;&ldo;就是……喜欢床的态度。&rdo;丁曦忽然觉得，这位大概就是‐‐恼羞成怒？因为这种见鬼的理由也能分开那么多年，他也是醉了。&ldo;那如果，他是真的爱你呢？&rdo;&ldo;那也不行。&rdo;&ldo;为什么？&rdo;连贺望岚都忍不住好奇。&ldo;我要住在青城山上，师父年纪越来越大，我肯定不会离开的。&rdo;虚心认真地说，&ldo;说到底，美国并不能经常来。&rdo;而相反的是，兰德根本不能离开这里。到底是有缘无分。&ldo;那么将来呢？&rdo;&ldo;将来那么长，谁知道呢。&rdo;虚心淡淡说，&ldo;他那样的人，指不定明天就有了新的情人，又能记挂我多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