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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尧欢欣喜道：&1dquo;你肯信我了么?”

  宋卿鸾苦笑道：&1dquo;我真是没用，事到如今，我还是下不了手杀你，哪怕你间接害死三哥，哪怕你杀了承瑾，可我还是下不了手。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得意?”又道：&1dquo;我本来打算关你一辈子，教你生不如死，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左右我是没脸再见三哥和承瑾了，天大的报应也都由我来承担，我可以放了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64章合作

  段尧欢唇边的笑意一点点褪去：&1dquo;什么条件?”

  宋卿鸾看着他：&1dquo;我要你交出兵符，再写一封信告知你的部下，就说你打算辞官归隐，将手上的兵权全权过渡给我。”

  段尧欢闻言哈哈大笑道：&1dquo;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五年了，五年了，你终于还是厌弃我了，所以想借机夺了我的兵权，再把我一脚踢开?宋卿鸾，这五年来，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吧?只不过是忌惮我手上的兵权，所以对我一忍再忍，周怀素出现后，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同他在一起，这才对我忍无可忍了吧?你心里既是这么想，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又何必给我扣上谋反弑主，残杀幼主这样的大帽子!”

  宋卿鸾怒极反笑：&1dquo;我厌弃踢开你!你倒会倒打一耙，你这些年对我虚情假意惯了，连演戏也驾轻就熟!我却没甚功夫在这同你做戏!我只问你一句，我方才说的条件，你应是不应!”

  段尧欢慢慢收了笑意，玩味道：&1dquo;好啊，看来我无论怎么做你都是不会回心转意的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这个条件，不过，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1dquo;什么条件?”

  段尧欢搂了她的腰，一把将她勾带过来，呼吸密密麻麻与她的交缠在一处：&1dquo;我要你跟我一起走。我要你真真正正地嫁给我，做我段尧欢的妻子。再不去见什么劳什子周怀素，还有那个雪影，我早就受够了!我从前对你千依百顺，万般迁就，只道付出一颗真心总会有所回报，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徒劳。既然如此，我即便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宋卿鸾一把推开他，冷笑道：&1dquo;到了此时此刻你还要演戏，你明知我根本不会跟你走!承瑾已经死了，我走了宋家的江山怎么办?这个天下怎么办!你要是真的想跟我一同归隐，当初根本不会杀了承瑾!现在又来假惺惺地说这种话，分明是笃定我不能答应你这个条件!”猛地吸了一口气道：&1dquo;段尧欢我告诉你，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1dquo;这么说，圣上是不愿了?”段尧欢嗤笑一声，慢慢闭上眼睛：&1dquo;既然如此，就请圣上杀了我吧。”

  宋卿鸾只觉自己快被他逼疯了：&1dquo;你以为我不敢么!”猛地上前掐住他的脖颈，双目血红，慢慢收紧道：&1dquo;好，我现在就杀了你!索性我们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却在低头瞥见段尧的痛苦神情时，受惊一般，猛地松开了手，再没勇气回头看他，就这么落荒而逃了。

  等回到朝露殿，周怀素果然又在殿内等候，见她来了，笑问道：&1dquo;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圣上该是选了第二条路，怎么样?段太傅不同意?”

  宋卿鸾阴沉道：&1dquo;与不同意也没甚么区别。要他同意还得附加答应他一个条件，可这个条件&he11ip;&he11ip;分明是有意刁难。”看了他一眼道：&1dquo;他要我同他一道离开。”

  周怀素闻言略一挑眉：&1dquo;果真有意刁难&he11ip;&he11ip;不过却也并非无计可施。”

  &1dquo;你有法子?”

  周怀素但笑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1dquo;但请圣上放心。”

  这日午后，周怀素在王府西南转角口截住了摇蕙，望着她一展折扇，似笑非笑道：&1dquo;摇蕙姑娘这般行色匆匆的，不知是要赶去哪儿?”

  饶是摇蕙侍奉段尧欢多年，这乍一见他，也不禁有些失神，险些便要错认，许久才反应过来道：&1dquo;这是&he11ip;&he11ip;周丞相?”又疑惑道：&1dquo;周相怎么知道我?”

  周怀素收了折扇，一抵掌心道：&1dquo;自是做足了功夫才敢来见姑娘的。唔，让我猜猜，段太傅整整三日不曾回府了，姑娘心急如焚，终于等无可等，这才想找王爷昔日旧部一同商量对策的罢?”

  摇蕙闻言脸色微变，不动声色道：&1dquo;那么周相此番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周怀素微微笑道：&1dquo;姑娘莫急，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你家王爷报平安来的。”

  摇蕙一贯冷静自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破绽，急切问道：&1dquo;你是说王爷没事?他此刻人在哪儿?他&he11ip;&he11ip;他还好么?”问完方觉自己失态，略福了身子，道：&1dquo;奴婢忧心我家王爷，言语中有不敬之处，还请周相恕罪。”

  周怀素却毫不在意，依旧笑道：&1dquo;姑娘忧主心切，我又岂会不知呢?姑娘放心，圣上并不想取段太傅性命，反倒有意放他辞官离京，从此不问朝事，去过那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只是&he11ip;&he11ip;”

  摇蕙一心盼望段尧欢能离京归隐，听了这话如何不喜?只是周怀素话锋一转，说道&1dquo;只是”，她便不由得皱了眉，追问道：&1dquo;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