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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洗浴后的青山更迷人了,整个山坡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有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山坡的腰间,清澈的溪水变得浑浊,年久失修的驿道一片泥泞。
天昏昏,雾蒙蒙,李银河盯着若有若无的山路,空气中形成了一层层浓重的雨雾,远处的一切都变的模模糊糊。
温铁心道;“宽奠夏季雨水丰沛,雨停了,但是道路难行,在这样的环境行军作战非常艰难。我们距离宽奠堡三十多里,山道泥泞跟平地行进大不相同。”
“我们和后金军队面临同样的环境,一柱香后出。”
商军还未出,警卫将沈世魁一行带到李银河面前。
沈世魁神色焦虑,急匆匆道;“银河,我们遭遇后金精锐的袭击,对方出动了白甲战士,我们损失惨重。
殿后的东江死士们拖不了太长时间,赶紧撤离。”
跟随沈世魁撤退的战士们神情惶恐,李国助的管事李贵提供的日本浪人,福建商贾杨禄提供的海盗以及朝鲜铁炮手损失大半。
李银河面无表情道;“沈大人,你能推测后金军下一步动向吗?我们撤离的后果是什么?”
“宽奠各堡各寨后金军队向宽奠堡收缩,宽奠堡后金军力强大,他们汇合后派出军队沿驿道清除东江骚扰青壮们,控制驿道山路,控制了道路要点就封锁了宽奠区域。
这片地域山势不高,可是道路崎岖难行,被截断的青壮们携带的粮食不多,或者被擒获斩杀或者缺粮饿死或者在山里因身体虚弱生病而死。”
沈世魁惨然摇头道;“这就是目前东江的战斗,我们袭扰对方的据点和运输队伍,焚烧对方的隐田,打仗总归要死人的。这样的战斗持续很多年啦!”
沈世魁指着商军正在救助的两名特务连伤兵道;“我们撤退时现商军伤兵,给你带回来了,你的兵不错。”
李银河郑重向沈世魁敬礼道;“感谢沈太爷带回商军战士,银河先去看看士兵们。”
特务连伤兵伤势严重,正在被医护兵处理伤口。
李银河向伤兵敬礼道;“你们已经证明了商军的勇敢,带回了重要信息,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踏踏实实养伤。
你们的同袍情况如何?”
一名伤兵艰难道;“我们有两个班被截断,沈大人的东江兵和对方打了一仗,延缓了敌人的行军度。”
“好好休养,银河去接应他们。”
李银河回到沈世魁面前道;“沈太爷,你们完成了骚扰行动,可以撤退了,商军在长奠设立了补给点,在九佛沟设立转运基地,你们可以在商军据点得到补给,坐船转移。
商军暂时不能撤退。银河不能放弃特务连的战士们,我们还没有摸清对方的战斗细节。
据商军情报显示,后金集中在宽奠的军队精锐不多,后金的青壮战时都是士兵。商军是职业军队,训练和补给都是单独的体系,必须接触敌人通过战斗评估对方战力。”
沈世魁忧心忡忡道;“他们派出了真正的甲兵。”
“沈太爷,商行要在辽东行商必须展示行商的直接依仗,先就是商军护卫的战力。商军的装备和训练跟东江军士们截然不同,战斗方式也不一样。
技术决定战术,跟莽撞无关。
银河要在辽东建立北方商行,先就要敲打区域内最强的后金军队,我们会将战果通知商贸伙伴。”
李银河向沈世魁敬礼,随后向刘虎下达作战命令。作战参谋迅确定附近作战区域,教导员和督战军向商军传达敌情进行战前动员,刘虎命令司号兵吹响铜号召唤警卫连和附近的特务连战士归建。
很快,作战参谋确定了附近的作战战场,商军军阵转移到预定战场,刘虎和军官们督促商军检查装备,确定作战序列,各兵种的作战区域。白兔率领马军清除驿道周围的隐患,前出三里进行战斗接敌。观察哨向队伍前方四出寻找观测位置。
小蚕将军粮辅食和一块蜂蜜递给沈世魁,高手负手站在李银河身侧。沈世魁接过食物冲小蚕点点头。
沈世魁想了想咬咬牙对李银河道;“银河,我们不撤了,我们要跟商军并肩作战接应散落的青壮们,沈某的大刀也能杀敌,战死吧!”
“很好,沈太爷带领朋友们在商军后方休整,观看商军的战斗,如果需要沈太爷帮助,银河会派士兵及时通知。”
雨停了,空气中水气弥漫,商军战士们时而从山林中出现在山道上,踏着泥浆归建。空气中充满泥土和花草的味道。偶尔有一两声鸟鸣,在寂静的山谷中鸟叫声显得极为清脆悦耳。
五味子指着前方道;“有一只假鸟。山林姐姐不喜欢他的气息。”
李银河道;“刘八,九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