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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西然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再乱动了，傅语诺就抬起头，吮吸他柔软湿润的嘴唇，从脸颊亲到耳畔，爱不释手，痴缠至极，像捧着宝物，湿淋淋的泪水全糊到他皮肤上。

  然后她又啜泣：&1dquo;叔叔，你不要走，我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会得病的，”她可怜兮兮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动作犹如宣誓，&1dquo;&he11ip;&he11ip;这里会得病的，我以前得过的。”

  依然是没头没尾的话语，但谢西然同样是瞬间就懂了。

  他捏住她的肩头，柔软的，脆弱的肩头：&1dquo;&he11ip;&he11ip;你的病？”

  &1dquo;我看了医生&he11ip;&he11ip;宋桀&he11ip;&he11ip;我想离开你，可是我好难受&he11ip;&he11ip;呜呜呜&he11ip;&he11ip;难受得要吃药&he11ip;&he11ip;”

  &1dquo;叔叔，我爱你的，我真的爱你的&he11ip;&he11ip;我好爱你呜呜呜&he11ip;&he11ip;”

  一直以来，谢西然都在试图厘清亲情与爱情的界限，三年前懵懵懂懂的傅语诺也同样如此，在这段关系里，挣扎的不止是他，苦苦追寻答案的亦不止是他。

  离不开就是爱情吗？舍不得就是爱情吗？

  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是亲情还是爱情？

  后来她明白了。

  她三岁跟随谢西然，往前是混沌空白的记忆，往后是与他纠缠刻骨的人生，她对他的感情绝不止于亲情，却也不能简单地用爱情来概括。

  漫长的十七载岁月，他几乎等同于她的生命，是他造就她，是他赋予她一切，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血与水灌溉出的苍天大树，坚硬庞大的根系用力扎进她的血肉，斩断他就是斩断她的命，一刀下去，他痛不欲生之前，她已经先撕心裂肺。

  所以她离不开他，她用生命热爱他，亲情不是全部，爱情更不足以概括其中的万分之一。

  她爱他，爱得无法定义，爱得从生而来，到死而去。

  第38章

  傅语诺一直哭到后半夜才在谢西然持续性的低哄中浅浅睡着。

  即使睡着也不放心，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脖颈，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谢西然稍微一动，她就惊醒过来。

  &1dquo;叔叔&he11ip;&he11ip;”又有受惊的哭音。

  她一贯爱在他面前撒娇哭闹，但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么惨烈，想开了闸的水龙头，谢西然无奈地揉她脑袋，熹微的晨光从玻璃窗射进来，外面6续响起老师们起床洗漱的声音。

  他想起身，傅语诺很慌张地哼唧了一声：&1dquo;你要去哪里？”

  &1dquo;我该起床了。”他亲亲她的额角，试图安抚她，哪知这一触碰她更是抱紧他不撒手，拼命地往他怀里钻，像怕他不见了似的。

  &1dquo;&he11ip;&he11ip;叔叔，我爱你的。”

  &1dqu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