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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体器官一旦拟人化，就有生命了，有情绪了，能和人类交流了。利永贞头一次觉得对自己的胃太差劲了——我对你不好，你就闹溃疡是不是？好吧，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1dquo;咦，怎么没有胃的人偶呢？”

  被利永贞问到的是个浓眉大眼脸儿圆圆的女孩子，体态微丰，自信大方：&1dquo;因为现在没有异体胃移植手术。”

  利永贞一看到她那头浓密乌黑的头，密密地编成一条可爱的蝎子辫就已经羡慕得要命，而她看到利永贞这样的纸片人却没有什么畏缩的情绪，做了个手势，拂过那些人偶：&1dquo;可以移植的器官都在这里。”

  &1dquo;怎么卖？”利永贞实在喜欢得紧，去拿皮夹，&1dquo;还是要捐款？”

  &1dquo;这是展品，不卖。”女孩子赶紧摆手，眨了眨两排浓密的睫毛，不好意思地笑，&1dquo;我们只作宣传，不收捐款。”

  &1dquo;真的很可爱啊，哪里有卖的？”

  &1dquo;这个&he11ip;&he11ip;我只是来帮忙的。”女孩子又叫了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过来，&1dquo;贝海泽，你和她说一下吧，我不太清楚。”

  贝海泽是这次宣传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听姜珠渊说了情况之后，亦对利永贞笑着解释：&1dquo;这套人偶是海澄免费为器官捐赠委员会做的宣传模型，在外面没得卖。”

  &1dquo;这么有意思，应该推出市场。”

  &1dquo;看到的人多数觉得惊悚，你倒是很有勇气。”

  利永贞恋恋不舍地拿起一个人偶，摩挲了很久，叹了一口气，正要放下——一本驾驶证伸了过来：&1dquo;等一下。”封雅颂打开驾驶证，左边是驾照，右边是银色的器官捐赠卡，&1dquo;帅哥美女，你们看我有这个，能不能破例送一个给我呢？”

  姜珠渊微微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钦佩：&1dquo;不错啊&he11ip;&he11ip;贝海泽，让他选一个吧。”

  &1dquo;封雅颂，你真是不要脸！”利永贞不服气，也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器官捐赠卡来，&1dquo;只有你品格高尚是吧？”

  &1dquo;怎么会呢，当年我们可是一起去填的表格。”封雅颂一揽利永贞的肩膀，又对姜珠渊笑——他已经看出来了，虽然帅哥是组织者，但美女才是话事人，&1dquo;送两个怎么样？”

  姜珠渊问贝海泽：&1dquo;可以吗？送给他们吧，难得有心人，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贝海泽看看这一对情侣，又看了看笑得很开心的姜珠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1dquo;这一套送给你们好了，我叫他们再拿一套过来摆。”

  利永贞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一伸胳膊，抱了就跑，生怕有人要求平分：&1dquo;谢谢啊！”

  &1dquo;喂！利永贞！你的心掉了！”

  &1dquo;快还给我！”

  &1dquo;跑那么快干吗？我的车在那边！”

  &1dquo;真的好可爱。”上了车，利永贞将人偶一个个地摆好，摸出手机，&1dquo;拍下来给有初——不知道会不会吓着她。”

  完短信，趁她心情好，封雅颂问道：&1dquo;检查结果怎么样？”

  利永贞反问：&1dquo;你怎么样？”

  封雅颂掌着方向盘，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1dquo;当然是非常健康。”

  利永贞朝前一指：&1dquo;那你还不快点儿在那里停。”

  &1dquo;哪里？”封雅颂就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1dquo;那边有什么？”

  &1dquo;人类精子库。别光捐器官，去捐精啊。”利永贞邪恶地笑，&1dquo;封工这么好的人才，不要浪费。”

  封雅颂几乎气晕——她人在他的车上，跑都没地方跑，竟然还敢这样呛声！但他脸皮多厚，岂是利永贞所能比拟的：&1dquo;我捐，你要？”

  利永贞立刻咆哮了：&1dquo;滚！下流！”晚了&he11ip;&he11ip;她已经开始自动脑补各种限制级画面了&he11ip;&he11ip;

  她拼命摇着脑袋把那些情色画面甩出去，封雅颂还在追问：&1dquo;喂，说真的——我和医生说了你上次胃疼得昏过去那件事情，她说会好好帮你检查。”

  利永贞一想到还有后续检查就头大：&1dquo;多亏你提醒，她检查出我就快死了，满意没？”

  封雅颂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转方向盘，猛然停在路边。

  利永贞有点儿害怕，她平时玩笑开得再大，封雅颂最多不吭声，从不会这样恼怒：&1dquo;干什么突然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