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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个小贵人!不受宠还如此嚣张!”
不受宠?这就是宫人们对她的印象?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小婵,小丫头低头喝着酒不吱声。
“不是我乌鸦嘴瞎说哦,听说你家主子之前是依附着德妃娘娘和妍嫔的,现在德妃已薨逝,妍嫔又被打入冷宫此生都没有翻身的可能。没了靠山,谨贵人怕也是岌岌可危了。”
原本悲伤自责的心情被赶走了几分,没想到这么多人等着看她凄惨的下场!这些宫人,每月的例银得好好削减削减!
“这位也是谨贵人宫中的吗?”小海看了看在慕长安身边沉默着喝酒的小婵问道。
“是。”慕长安替小婵回答了,免得她说错话。
“等谨贵人倒台了,你们二位不如跟着我来守德丰殿得了,像我这样没人管束,多自由自在。”
“你要自由自在,进宫做什么?”小婵道。
小海长叹一口气“为了清净。”
烫过的酒暖身最为有效,聊了会天,子时过后两人才撑着伞回到了芳华轩,打发了本该守夜的小婵回自己屋里去睡,慕长安便自行了回到寝宫,微醺的状态最宜入睡。
刚进屋便被一股强力握住了手腕压到墙上。正要尖叫,嘴又被捂住了。借着窗户里透进来着月光,她才看清对她做这些的人身着黄色刺绣龙袍。
“去哪了?”他问,声音透着些许微怒。
“德丰殿”慕长安不怕,借着酒意抬头直视皇帝的目光,眼神中透着些许倔强和执拗。
“那里头都空了,还去做什么。”手腕终于被松开,皇帝坐到木椅之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是好茶,可惜已经凉了。”
“臣妾是去拜祭,昨夜梦见了娘娘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想来是问我索命来了。”慕长安揉了揉自己的被握得生疼的手腕,眉头微皱,这人的力气也太大了。
“德妃服毒自尽,你有何罪?”皇帝道。
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如同这一切真的与她无关一般。但德妃是为何而死,她与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为此她背负上了两条人命。
“不说这些旧事,朕打算明日便将妍嫔放出冷宫来。”
闻言,慕长安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为何?”
“朕本就不欲重罚她。宋妍的父亲虽然是个两面讨好之人,但也有些才干,这一次只是敲打敲打他们,同时也给宋家吃颗定心丸。况且。。。”
皇帝瞥了眼慕长安“你不觉得后宫之中,一家独大显得很没有意思吗?”
慕长安没有心思去揣摩暴君的话,她只知道紫心和宋妍犯了同样的错,前者被乱棍打死现在埋在冰冷的雪地之下,后者很快便会安然无恙。她忍了忍,依旧没有忍住,抬头问“臣妾知道紫心为何背叛,皇上想听吗?”
皇帝起身微微皱起眉头,脸色忽然变得不悦,“自德妃死后,你似乎有一番话要对朕说,今日一并说了吧。”
夜凉如冰,两个人相对着站的很近,慕长安小小的人儿就这样仰头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皇帝,白皙纤细的脖子伸得长长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紫心,误以为我是有意要将那碗毒药端给德妃娘娘,因此才不惜性命都要帮着宋妍污蔑臣妾,为德妃娘娘报仇。”
皇帝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不像是恼怒,只是凝视在慕长安脸上“所以呢?她不该死?还是你觉得朕当下就该将宋妍家也一并除了?你想要怎样?”
慕长安被问得发愣,她想怎么样?她想德妃活着,想紫心没有背叛她,想宋妍没有陷害他。
“为何要灭许家满门呢?为何偏偏要我去送那碗毒药呢?”反正皇帝也不惧流言蜚语,何必要绕这条弯路?
皇帝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弯下身来与她平视,语气放缓,“因为、二十多年前许家人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朕留他们至今已是宽宏大量,这世间作恶之人大多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你耿耿于怀的德妃之死,德妃确实是无辜,你将她的死当做许家作恶的果,从此不要再提了。”
慕长安怔怔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发誓自己在皇帝的眼中看到了泪光。可是他的眼神很快就躲闪开。
“出言不逊,在自己屋内面壁两日。”只留下这一句,皇帝没有留宿便离开了芳华轩。
慕长安忘了行礼,怔怔站在房内看着皇帝便就这样远去,月色下他的身影像是在逃离一般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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