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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夜深决定停止这种无谓的思考。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1dquo;凌晨一点二十九了。”他说，&1dquo;司机出去快有一小时了吧？”

  &1dquo;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赫贤一答道，&1dquo;就怕他死心眼，太负责任，非要找到求援的地方才肯回来。千万别再出点儿什么事啊，咱们这些人可经不起再折腾了&he11ip;&he11ip;喂慢着，刚刚你说什么时间了来着？”

  &1dquo;嗯？”夜深重复了一遍，&1dquo;凌晨一点二十九&he11ip;&he11ip;啊，现在是三十了。”

  &1dquo;一点二十九&he11ip;&he11ip;一点二十九&he11ip;&he11ip;”赫贤一霍地站起身来，嘴里喃喃念叨着，&1dquo;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就是咱们刚到这里，刚做完自我介绍的时候&he11ip;&he11ip;大概在几点？我当时看了时间，二十三点零三分。”

  明明是向夜深提问，他自己却先做出了回答。不过夜深记得自己当时也看了手机，对这个时间确实有印象。

  &1dquo;然后第二次，给小佟语冲药的时候，第二次听见敲门，我又看了一下，是零点一十六分。”

  赫贤一用严肃的语气说着。夜深一开始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几秒种后――

  &1dquo;相隔&he11ip;&he11ip;一小时十三分钟？”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赫贤一轻轻点头，目光中充满了不安。夜深猜想自己多半也是如此。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在这种荒郊野地，还下着冰冷的冻雨，听到敲门声就已经很不正常了&he11ip;&he11ip;会是谁每隔一小时十三分钟就来敲一次门，然后在开门之前迅离开呢？

  诡异。夜深只能想到这个形容。

  &1dquo;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只是个巧合，但是&he11ip;&he11ip;”赫贤一欲言又止，&1dquo;老实说，咱们今天晚上遇到的怪事已经太多了&he11ip;&he11ip;我有点儿&he11ip;&he11ip;”

  夜深能明白他的意思。

  &1dquo;我去看看我家人。”他说，&1dquo;稍微有点儿不放心。然后我回来跟你换班，这一次换你休息&he11ip;&he11ip;不管怎么样，我们撑到天亮再说。”

  &1dquo;ok，你先去吧。”赫贤一爽快地答应。

  &he11ip;&he11ip;

  云陶生站在一条小巷中，左边右边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抬头从高墙的间隙可以勉强分辨出无星的夜空。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不仅如此，就连地面上也没有丝毫潮湿的感觉，仿佛那场雨从未下过。

  云陶生努力压下战栗的本能反应，让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

  见鬼了！他想。

  他打开了那扇门，外面应该是通往客厅的走廊才对，尽管来到这座怪房子仅有几小时，但这种简单的路线没谁会弄错的。可话虽如此，当他开门出来之后，却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条狭窄无人的小巷子里&he11ip;&he11ip;

  而比之更加无法理解的则是，当他回头想试着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伸手所触之处竟全部都是硬邦邦的墙壁。刚才他打开的那扇门，仿佛凭空从这里消失了&he11ip;&he11ip;

  冷静点儿&he11ip;&he11ip;冷静点儿&he11ip;&he11ip;他咽下口水。这又不是在拍&1dquo;哈利-波特”，肯定有什么合理的解释&he11ip;&he11ip;比如说&he11ip;&he11ip;我正在做一个噩梦之类的&he11ip;&he11ip;

  会有如此真实的噩梦吗？

  除了呼吸，就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也可能&he11ip;&he11ip;可能这是什么整人节目，日轮丸岛那边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吗？走进电梯结果地面突然塌陷，或者蹲厕所突然掉进水里。也许这也是类似的？这么一想，所有人都在公交车上昏迷，然后在大雨里跑进这么一座荒郊野地的房子&he11ip;&he11ip;太不真实了！简直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整人而设置的，那不就说得通了吗？

  但这样的节目&he11ip;&he11ip;他从来都没听说过&he11ip;&he11ip;

  不，仔细想想，远东这么大，有从没听过的节目也很正常。重要的是，不管这里是摄影棚还是什么布景，只要顺着墙往外走，终究能找到一个出口。总比待在这儿什么都不干强，对不对？

  他如此下定了决心，接着一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朝着选定的方向动起脚步。

  第六章跨越二十年的亡灵

  已经走了多长时间了？一分钟？五分钟？还是几个小时？

  云陶生抬头望望天空，这段时间他已是不知多少次做出这个动作了。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阴沉的夜，如同在大气外圈罩上了一块黑幕，整个天空就是一张被涂成纯黑的纸――不，即便是那样，也会有颜色不均的差异。而现在这种状况，更像是&he11ip;&he11ip;

  除了他和这如迷宫般的巷道之外，其它的一切都消失了。

  怎么可能！这么荒谬的事情&he11ip;&he11ip;他赶紧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甩掉。

  还好，手机在身上，开着手电筒照明还不成问题，只是不知余下的电池还能撑多久。

  说起来，既然是小巷子，有围墙就应该有人家，可他走过几道墙，拐了几次弯，却竟然连一扇门都没有看到。又不是玩红警，没有哪个精神病会盖一圈不设门的围墙吧？况且，这墙也未免太高了点，跳起来完全看不到里面，想试着爬上去，也没有可作支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