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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第2页）

  &1dquo;你可以告诉我怎样去那里吗？”

  &1dquo;当然可以。你开车去吗？”

  &1dquo;如果不太远的话我想走路去。”

  &1dquo;那你要花半个小时。”

  &1dquo;没问题，”彼得说。

  &1dquo;我给你画个图，”她说，然后画起图来。

  彼得谢了她，坐电梯下楼到大厅，然后出门上了大街。彼得走路度快是很出名的。

  实际上，他只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那意味着他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要打。他现了一个自助报箱，朝机器投了三个卢尼，二十秒后打印出今天的《渥太华市民》。拿着打印的报刊复制品，他返回卡罗餐馆。餐馆里没什么人。

  他要了一个两人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黑咖啡。他环顾四周，试图想像在夜间带着汗臭味的人们在这里来往的情形。他想知道，招待员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不过，房间对面的墙上有一张他熟悉的脸——莫尔森美女照，与装饰在本特·毕晓普酒吧里墙上的一样。彼得镇定下来读报纸，努力克制自己的局促不安。

  希瑟·米勒是一个普通医师，在她房子的地下室有一个办公室。她大约四十五岁，个子矮胖，红棕色的头剪成了短。她的办公桌是厚玻璃板做的，用大理石台面支撑着。

  桑德拉·菲洛进来时，米勒向她挥手，示意她坐在桌子对面的绿皮椅子上。&1dquo;侦探，就像我在电话里说的那样，由于医生对病人必须保密，我能说的非常有限。”

  桑德拉点点头。这是常见的派系之战，建立势力范围。&1dquo;我明白，医生。我想讨论的病人是罗德·邱吉尔。”

  米勒等着。

  &1dquo;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但是邱吉尔上个星期死了。”

  医生惊得张口结舌。&1dquo;我没有听说过。”

  &1dquo;我很抱歉带来了这样的坏消息，”桑德拉说，&1dquo;他被现死在家中的餐厅里，验尸官说可能是动脉瘤的原因。我拜访了他家，现你在用苯乙肼给他治疗，根据标签的提示，他在吃东西时应该小心。但是他在死前还在吃外卖。”

  &1dquo;该死。该死，”她双臂展开。&1dquo;我告诉他吃东西要小心，因为苯乙肼。”

  &1dquo;苯乙肼？”

  &1dquo;侦探，苯乙肼是一种品牌名。它是一种抗抑郁药。”

  桑德拉的双眉扬了起来。邦尼·邱吉尔以为她丈夫的两种药都是为他的心脏病而开的。&1dquo;一种是抗抑郁药？”

  &1dquo;是的，”米勒说，&1dquo;但是它也是一种单胺氧化酶抑制剂。”

  &1dquo;什么意思？”

  &1dquo;唔，基本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服用苯乙肼，你需要避免吃含高酪胺的食物。否则，你的血压会升到屋顶——高血压者的危险。要知道，当你服用苯乙肼时，高酪胺会上升，因为它不参加陈代谢。这就导致血管收缩——血压升高的一种结果。”

  &1dquo;意味着什么？”桑德拉又问。她就是喜欢同医生聊天。

  &1dquo;唔，甚至可以想像那种东西能杀死一个健康的年轻人。对于罗德这样有心血管疾病历史的人，它极有可能是致命的——引起一次严重的中风、心脏病作、神经病作，或者，像你的验尸官提到的那样，引起动脉瘤的爆炸。我想他吃错了东西。但是，我向他警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