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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随后走过来的无忧，李秘书的话如一根鱼刺哽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差点将他噎死在原地。

t恤、短裤、夹趾拖……她未施半点脂粉，双手懒洋洋地插在牛仔短裤的口袋，随意地如同在逛夜市。

哪里像是为了赴约精致准备而浪费时间的人？！

莫然眸中闪过一抹愕色，然后，化为玩味。

那些有幸见他一面的女儿，哪一个不是努力装饰，就算是故意低调地优雅，也是经过特别的装扮。

像无忧这样，随意素颜地出现在他的晚餐桌上，还能如此自信的女人，绝对是第一个。

有趣！

“总统先生，晚上好！”无迪优雅而客气地向莫然问好，然后又无邪地笑，“您不会已经等很久了吧？！”

“当然没有！”莫然耸肩，“坐吧！”

李秘书早已经从吃惊中回过神来，迅速行过来，帮无忧拉开椅子，服侍着这对母子坐到莫然的左首边，他很自然地将无忧安排在紧临着莫然的位子。

片刻，佳肴满桌。

精致青花瓷器，细腻象牙筷子，地道的中国菜，色香味俱佳。

李秘书亲自开了酒，82年的茅台，醇香四溢，为无迪准备的是原榨的鲜果汁。

“无忧小姐喝洒吗？！”

莫然淡淡地问，语气是绅士一般的优雅。

“我喝果汁！”

她爱酒，尤爱烈酒，不过，想不想喝要看心情。

李秘书亲手帮莫然倒了酒，又帮母子二人的杯子添上果汁。

“总统先生，这一杯我要敬你！”无迪人小鬼大地捧起果汁杯，“谢谢你在剧院救了我，如果不是你，也许那子弹就把我的小脑袋爆成花儿了！”

“这一杯，应该是我敬你们母子才对！”莫然含笑伸过来，将自己的酒杯与他的杯子轻轻一碰，然后又移过来，轻击在无忧的果汁杯上，“害无迪受惊，我很报歉！”

“这孩子胆子大的很，总统先生不必为他担心！”无忧并不与他客气，很自然地捧起果汁来轻啜一口。

：两条腿的花瓶！

：两条腿的花瓶！

清爽的梨子汁，不甜不腻，倒是合口。

斜眸，看着她纤细娇嫩的颈，莫然情不自禁地想起晨时与她那么近的相叠的场景，心底深处，莫名地生出许燥意。

无迪抱着杯子喝果汁，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早已经把他的表情收在眼底，花瓣一般的小嘴边就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