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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小全无限幸福。

  昨天，丛众说破了海小全身世。

  晚上没去上自习，丛众约海小全：&1dquo;我请你消夜。”

  &1dquo;什么题目？”他问。

  &1dquo;哥德巴赫。”她诙谐道。

  &1dquo;让我猜想。”海小全摇头，猜不出。

  她也不说题目，带他到一家叫&1dquo;时间”的小餐馆，开在学院旁，面对的是大学生，因此餐馆名很有文化含量。

  &1dquo;肉炒香椿。”丛众点菜。

  &1dquo;这个季节吃香椿？”海小全说。

  &1dquo;香椿拌豆腐。”丛众要了第二道香椿菜，说。

  丛众坚持吃，客随主便，海小全不再说什么。

  点香椿她不是因口味和喜爱，是香椿寓意的缘故。的确，已不是吃香椿的最佳季节，每年谷雨时节前香椿芽鲜嫩好吃。&1dquo;雨前椿芽嫩如丝，雨后椿芽如木质。”她点破一点主题，说：&1dquo;中医认为香椿味苦性寒。”

  &1dquo;你不是冲着苦来的吧？”海小全问。

  &1dquo;就是冲着苦来的。”丛众的目光飘向窗户，餐馆的名字美术在玻璃上：火柴头体的&1dquo;时间”，她说句他听来没头没脑的话，&1dquo;时间是稀释剂，怎样的苦都能冲淡。”

  海小全觉得女朋友今天玄奥，说的话深奥不好破解。

  一餐饭，丛众除了餐桌上的话题外，别的什么都没说。用餐，她问：&1dquo;怎么样？”

  &1dquo;苦。”海小全的话外延到香椿外，他问：&1dquo;回宿舍吗？”

  &1dquo;我们看月亮。”她说。

  他们走到广场去，坐在露椅上看月亮。她喜欢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仰望月亮，有一次她说：我想吻月亮！

  第十七章母心远去（2）

  起初，他把吻月亮当成女孩的浪漫想法。几次来看月亮，他现她望月时眼里闪烁泪光，这就不是浪漫。

  &1dquo;众，今天你有话对我说。”他说。

  &1dquo;我去见大哥了。”她仍然望着凉如水的秋天夜空，说，&1dquo;我找到了妈妈，知道她在哪里。”

  &1dquo;好啊，是大喜事啊，那怎么吃香椿？”

  &1dquo;找到了就更苦。”

  &1dquo;为什么？”

  &1dquo;她可能被判死刑。”

  &1dquo;死刑？”

  &1dquo;她拐卖妇女儿童，是罪大恶极的犯&he11ip;&he11ip;”她对他讲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