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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威廉，依照计划行事。我们准备到本堂后侧去参加晚祷，等礼拜结束后，我们便二度（对我而言则是第三次了）进入迷宫。

  第三十章

  晚祷之后

  他们二探迷宫，到达&1dquo;非洲之末”的门槛，却进不去，因为不知道&1dquo;四的第一和第七”是什么意思。阿德索患了相思病

  探访图书室是一件费时的工作，用文字来描写，我们的查证固然很简单，但是借着微弱的灯光阅读铭刻，在地图上记下通道和空墙的位置，并把第一个字母写下来，经过无数的通道和障碍，来来回回地绕来绕去，实在是累坏人了。

  天气冷得很。那晚风不大，我们并没有听见第一夜使我们颇为困扰的轻呼声，可是冰冷而潮湿的空气却由那狭窄的缝隙直钻进来。我们戴了羊毛手套，这样才不至在摸过太多书后，使双手变得麻痹。但这种手套是冬天写字时戴的，指尖都露了出来，有时候我们必须把手放到火焰旁，或者紧按在胸前，或者双手交握，同时冻得半僵地走来走去。

  为了这个缘故，我们并没有一鼓作气地完成整件工作。我们时而停下来看看书架，现在威廉——鼻梁上架着他的眼镜——已可以到处徘徊，阅读书籍了，每看到一本书名，他就快活地喊叫一声，不是因为他知道那本著作，就是由于他已找了那本书很久，再不然就是为了他从未听别人提过那本书，所以兴奋难当。

  简而言之，对他而言，每一本书都像是他在陌生的土地上所看见的珍禽异兽。他翻阅一本手稿时，就叫我找寻别本。

  &1dquo;看看那个书架上有什么吧！”※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我就一本一本地念着：&1dquo;比德的《历史的证言》，也是比德写的《天堂的建筑》、《选择之地》《东方的诞生》、《圣库特伯利》、《理性的缪思》&he11ip;&he11ip;”

  &1dquo;自然了，罗马教会完整的作品&he11ip;&he11ip;看看这几本！《修辞学的关系》、《修辞的辨认》。这里还有很多文法学家的作品，普瑞西安、霍诺雷特、杜那托、韦多利那、梅特罗列、尤提佳、施维士、佛卡斯、亚士培&he11ip;&he11ip;奇怪，起初我以为这里都是英格利亚作家的著作&he11ip;&he11ip;我们看看下面吧&he11ip;&he11ip;”

  &1dquo;hisperica&he11ip;&he11ip;famina。这是什么呀？”

  &1dquo;一希伯利亚的诗。你听：

  &1dquo;&1squo;honetasobva11atpe1agusorasterrestresamniosiundosismo1ibusirruitavionias.

  Infimabombosoverticemiscetg1areasaspriferospergitspumassu1netterquatiurf1abrs&he11ip;&he11ip;’”

  我不明白诗文的含义，但威廉高声朗读，使人觉得好像听到海浪和海波的翻滚声。

  &1dquo;这个呢？梅麦斯伯里的奥尔德海姆。你听听这一页：&1squo;primituspantommprocerumpoematorumpiopostissimumpaternoquepressertimprivi1egiopoemataguepassimprosatorisubpo1opromu1gatas’&he11ip;&he11ip;每个字的开头都是同一个字母！”

  &1dquo;我们那个岛上的人都有点疯狂。”威廉骄傲地说，&1dquo;我们再看看另一个书架吧。”

  &1dquo;维吉尔。”※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1dquo;怎么会有维吉尔的书呢？哪一本？《农事诗》吗？”

  &1dquo;不是，是《典型》。我从来没听说过。”

  &1dquo;这是图卢兹的维吉尔呀！他是个修辞学家，六世纪的人。人们认为他是个伟大的哲人&he11ip;&he11ip;”

  &1dquo;他说艺术是诗、修辞、文法、魅力、方言、几何&he11ip;&he11ip;但他是用哪种语文写作的呢？

  &1dquo;拉丁文。他自己所创的一种拉丁文。不过，他认为那是一种更为美丽的语文。你看这里，他说天文学是研究黄道带的信号，包括&he11ip;&he11ip;”

  &1dquo;他疯了吗？”

  &1dquo;我不知道。他不是英国人。你再听这个，他说有十二种方式可以为火命名：火、大火、火焰、营火、火炬、闪电、亮光、葬礼的火堆、象征之火、怒火、雷火、炭火。”

  &1dquo;可是没有人这样说话的呀！”

  &1dquo;可不是！不过在那个时代，文法学家为了忘掉邪恶的世界，便以深奥难解的问题自娱。我听说在那个时期，修辞学家加班杜斯和泰伦修，为了&1squo;自我’这一词的呼格，争论了整整十五天十五夜，到最后他们彼此攻击——拿着武器。”

  &1dquo;还有这个，您听&he11ip;&he11ip;”我拿起了一本书，那上面画了树丛围成的迷宫，猴子和蛇由里面探出头来：&1dquo;听这些字：netge1amen，stemiamen，p1asmemen，sonerus，a1boreus，gaudif1uus，g1aucicumus&he11ip;&he11ip;”

  &1dquo;我的同胞。”威廉轻柔地说，&1dquo;不要对那些爱尔兰的僧侣太过严苛了。说起来，这所修道院的存在，以及我们仍谈论着神圣罗马帝国，可能都要归功于他们的。在那个时代，欧洲其余的地方都已成为废墟了。一天他们宣称由高卢地区某些神父所施的洗礼一概无效，因为他们&1squo;以无知而异端的方式’施洗——并不是由于他们实施的异端，或者以为耶稣是个女人，而是由于他们对拉丁文已一无所知了。”

  &1dquo;就像萨尔瓦托吗？”※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