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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朗随手挡开,极耐心地劝告:“你三个徒弟,都有不轨之心,让我恼火得紧,若不除了他们,如何消我心头之怒?”
“你胡说八道!”我骂道,“若敢动我徒儿,我便……”
宵朗饶有趣味问:“你能怎样?”
我说:“我宁可魂飞魄散,也不嫁你!”
宵朗又问:“你师父也不管了?”
我硬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我师父法力无边,怎会轻易被你捉住?”
宵朗似乎胸有成竹地笑起来,笑得我心虚后再问:“主意不错,若你师父不在我手上,你便去魂飞魄散,若你师父在我手上,我便让他陪你一起魂飞魄散。这笔买卖,你确定要赌?”
怎么算都是我吃亏,我气得眼里汪汪,张口想咬他。却被顺手推倒,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绑仙索,将我双手牢牢反绑在后面。随后用几根银针在身上穴位刺了几下,一股冰冷魔气透骨而入,冲散了我体内仅存的些许仙气,封闭血脉,浑身瘫软无力,仿佛连喉咙都僵硬了。
“呜呜……”我想着他残忍手段,担心白琯月瞳,心里焦急,可拼尽全力,也说不出完整句子。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残忍,对喜欢的女人,总会留一丝余地。”宵朗慢悠悠地吐着温柔话语,一件件撕下我的衣衫,外袍、中衣、肚兜、亵裤……
我很快便赤身裸体,大片肌肤接触冰冷空气,冷得人不停颤抖。
宵朗将我翻过,指尖滑过后颈,滑过蝴蝶骨,顺着脊椎一直往下,在尾椎处略微停了一停,犹豫片刻,最终分开我的双腿,停留在左腿根部,不停写写画画,似乎在思索什么。
他是变态。
我害怕得哭湿了枕头,接受随后而来的命运。
未料,宵朗收回指尖,缓缓起身,竟移过油灯,将其点亮。
昏黄暗淡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房间。我拼命扭头,想看恶魔的脸。
可是,一件黑袍轻轻落下,遮住我的双眼。
明明仇人在侧,却无力反抗,连想死都死不了。
我还能做什么?
我绝望地看着隔着黑布隐隐透过的光芒,人影晃动,仿佛是他在暗自窃笑我的无用。过去,我清心寡欲,顺波逐流,没有物欲,不在乎生死,极少奢求什么。如今前所未有的恨在心里滋长,不惜一切代价逃离这个男人,或杀死他,已成为我最深的欲望。
可是……
活路在哪里?
希望在哪里?
师父,我看不到。
毛笔的触感在大腿肌肤处盘旋,墨痕冰凉。
宵朗吻着我的发,在耳边低低呢喃:“你是我的女人,恨也好,爱也罢,你永远只能想着我,不能爱别人……”
细微的刺痛从腿上传来,我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点了我的昏穴。
世界再度天晕地转,陷入无边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师父被无数锁链锁在血池地狱里,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在旁边持剑抵着他的脖子,然后一刀刀将他凌迟。我放声大哭,却哭不出声。师父只对我了句话,好像是“别看。”
醒来时已是清晨,麻雀在梨树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带着湿气的空气从开着的窗户中闯入,我迷迷糊糊地摸一把脸,眼角满是横流的泪痕。
宵朗已然不在,大腿根部隐隐作痛。
我清醒过来,不及细思,随手拖过几件衣服披上,冲出门去找徒弟。
白琯倒在院子里,他的右脸颊被割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唇色苍白,发着高烧,不停发抖。我急忙抱着他往房间赶,却见月瞳已变回原形,气若游丝地倒在房间地上,一根长箭贯穿他的肩膀,鲜血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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