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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纾清不参与他们那些麻烦事，但她当时并不喜欢他们成天这样。

  而一直到祁闻离开前的最后一面。

  凛冬盛雪，苍茫的天，浓云厚雾沿途积压，压得老院旁整条南溪小巷都视线昏暗，碰巧，路灯爆芯，忽明忽暗的街上，红薯摊还袅袅融着雾气。

  林纾清那天烧了，祁闻还消息让她出去。

  季圳然那边似乎还不知道。

  沿路过去，林纾清头晕脑胀的，只看得清站在红薯摊旁边的少年，灰白棒球运动衫，直黑裤，站在风口，雪扬了一脸。

  她冻得脸蛋通红，走到他面前，就被他拿出的红薯袋暖到。

  他眼睫都是湿漉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伤痕，不重，但够刺眼，张扬的戾气掩饰在笑容里，微不可察。

  但林纾清当场还是皱眉了。

  他答应她不再打架。

  她没接他那个红薯，语气生硬道：&1dquo;又是什么原因?”

  祁闻笑笑，没说话，一如既往的温柔，手刚要搭上她脑袋，却被她一下挥开，林纾清是真的生气了，漂亮的五官都绷紧。

  两人对峙，不知维持了多久。

  祁闻垂下眼睫，嗓音微哑道：&1dquo;妹妹。”

  他勉强扯出嘴角的弧度：&1dquo;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很差劲?”

  林纾清不理解他意思。

  祁闻摸摸她脑袋，轻不可感的力道，触碰够温度，只一秒，就离开。他一点点收敛掉多余的情绪，浑然如常的桀骜，笑了一下，淡淡的。

  &1dquo;还很烫，”他哄她说，&1dquo;我现在送你回去。”

  而回去，一直到林纾清转身要进老院前。

  她听到祁闻低沉无力的嗓音在身后响起：&1dquo;以后记得一直往前走，别回头，知道了么?”

  ......

  那时的林纾清以为那只是祁闻随口的一句提醒。

  却没想到那是他走之前最后留下的话。

  可能是太久之前的记忆，要不是祁闻突然出现，林纾清都快忘记了。

  虽然时隔三年再见，但祁闻之前的模样好像真就和记忆里就此重叠，即便平时他的冷淡有所不同，但起码是熟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