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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救国才是目的,再往深里聊,恐怕就得露怯了,他适时打住切入正题,不仅要求崔皓飞接受采访,还邀他上《东方视界》。
也不知道算不算同“性”相吸,崔皓飞的态度竟软下来,虽仍不答应,却也不再是一副刺猬模样,言语轻狂,逮谁扎谁。他坦白,自己感染乙肝跟同性性交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某天走在路上心血来潮,去街边的小店打了一个耳洞。
但没人信。
讹传不止,感染病毒从乙肝变成了HIV,感染途径从献血变成了同性群P乱交。何谓人言可畏?原来全国最顶尖的高等学府也一样。
少年人有少年人的血气方刚,崔皓飞轻描淡写说完了自己的事儿,直截了当地问:“上了你的节目,能不能消除这种偏见与歧视?改变咱们国家同性恋群体的生存现状?”
刑鸣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不能。他的风格一贯冷血,说好听点是实事求是,医院实习那会儿,从不以善意的谎言给临终者心理安慰,弃医从文以后也从不给受采访者空头承诺。
“那还要你们这些媒体人干什么?占茅坑,吃空饷?哗众取宠,博人眼球?”崔皓飞翻眼,朝刑鸣抡起那本数学建模书,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刑鸣也不多纠缠,随手夺下对方手中那本砖头似的试题书,又扔回了床头柜上,他起身说,你会上我的节目,我明天再来。
刑鸣踏出门诊大厅,走在去地下车库的路上,被人从身后喊了一声。
回头,一辆宾利缓缓驶出,刚才喊他的人是老林。车嘎一声停在刑鸣身前,老林探出头,招呼他上车。
刑鸣稍稍弯下身,把脸凑近车窗玻璃,对后座的虞仲夜说:“我开车了,车就停在医院里。”
虞仲夜不说话,倒是驾驶座上的老林一贯体贴:“车钥匙给我吧,晚些时候我给你取回来。”
既然老林这么说了,刑鸣便放弃抵抗,乖乖上车。这几天他都没见着虞仲夜,但对自己的处境认知清醒,台长的秘密小情儿么,而且不是“唯一”是“之一”,台上拼实力,台下拼床技,还得呼即来,挥即去。
车上,老林啧啧赞叹,丝毫不吝赞美之词:“虞叔,刑主播是真真的好看呐!穿什么都挺拔,穿什么都像什么,方才就露一个背影,我就知道鹤在鸡群,是他没跑了。”
老林说这话的时候,虞仲夜就转头看着仍穿一身白大褂的刑鸣。审度物件似的打量片刻,又伸手握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拉近自己。
刑鸣不敢动,微微仰着脸回视虞仲夜。虞仲夜的眼神与往常不同,不同在哪儿又说不上来,若要硬打比方,便像极黑极静的夜空上几簇星火跳跃,刑鸣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种眼神或许就叫“惊艳”。
半晌,虞仲夜微微颔首:“确实好看。”
刑鸣不是没被人夸过,但被虞仲夜这么一夸竟有些局促,也不知怎么就特不知死活地问了句:“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虞仲夜就笑了。他的手掌滑向刑鸣后颈,抚摸他的后背。
“坐上来。”
刑鸣听话地坐在了虞仲夜的身上——慕尚的内部空间果然不同凡响,比坐奔驰舒服多了。
虞仲夜解开刑鸣的衬衣扣子,将白大褂与衬衣一并向后扯下,露出一双白皙的肩膀与匀称的胸肌。衣服没完全褪下来,白大褂的袖子充当绳索,虞仲夜将刑鸣的双手捆在身后。
老林在这个时候开口:“洪书记估计是想孙子了,不如就让少艾回来,他毕业以后也不能一直留在美国。”
虞仲夜一边玩弄刑鸣的乳头,以指尖撩拨,指腹揉搓,一边说:“国内环境不好,这小子性子又野,回来一准惹事。”
乳头被蹂躏得挺立起来,珊瑚珠子似的,殷红精巧,刑鸣舒服地哼了一声,却心不在焉,想着老狐狸许是来探望老丈人的。实习那会儿洪万良偶尔就会到普仁医院就医,他住得是只接待高干与外宾的特需病房,入院时十分低调,即便有把不住嘴的透漏了风声,医院上下也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人。
然而当时机缘巧合,刑鸣与洪万良照过一面,感觉就是家里一位长辈,朴素,慈蔼,春风和煦。
尽管身上压着一个男人的重量,虞仲夜仍轻松地抬高一条腿,将膝盖顶入刑鸣两腿之间,反复挤压摩擦他的性器。刑鸣很快勃起,裤子前头撑起一块高地。
喘息声渐渐粗了,虞仲夜冷不防地将他揽近,低头咬了一下他的乳头,他便轻轻喊出一声。
老林只当听不着,看不见,继续说:“可洪书记那里怎么交代?再不让少艾回国,他怕是得跟你拼老命了。”
“老先生能活到那天再说吧。”虞仲夜手指滑过刑鸣腰侧,又摸进鼓囊囊的裆部,解开他的裤链。
但刑鸣仍在走神,心想,这翁婿俩的关系果如传言一般,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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