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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咖色的麻布衬衫,袖口卷起来,露出男人线条结实的手臂,那手臂上还挂着微微的细汗。
店家看着我,笑着对走出来的高大男人说,“这位小姐,想看你打银咧。”
高大男人扒拉一下垂在颧骨附近的半长?发,转过脸瞧向我。
……
我在十分钟后,走回到了派出所门口,曾念正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
我叫他一声,想加快脚步走过去,可教习从刚才开始就有点有心无力的感觉,走不快,曾念看见我之后已经急急地先走到我面前了。
他拉起我的手,皱皱眉打量我,“手这么凉,去哪儿逛了,什么都没买吗?”他看着我空空的两只手。
我感觉着自己一侧衣兜里有些分量的沉甸甸,“没什么想买的,团团呢。”
我们拉着手往前走,曾念说团团在房东大嫂家里,今晚不跟我们住客栈了。
“客栈,我以为咱们也会住在大嫂家里呢,你们原来住的房间呢。”我以为曾念还会住回原来的地方。
“我订好了客栈的蜜月套房,走着过去不远,你冷吧……”曾念说着,就要脱自己穿的外套给我,我拦住他。
“我不冷,这样挺好。”
曾念不坚持,我们继续走,走的方向我没记错的话,是通往滇越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
我把一只手插进衣兜里,慢慢握住兜里的物件,很细的一只雪花银镯子,上面有精致的錾花,指肚摸在上面起起伏伏的。
曾念应该没察觉到我的小动作,他扯着我的另一只手,走得慢慢悠悠,似乎心情不错。
可我的心情。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
他始终没对我问起白天发现尸体又解剖的事情,只是随口跟我聊起过去待在滇越时的一些旧事,旧事里也没提到苗语。
我跟着他走,忽然想到一些事,就转头看着他问,“苗语过去的家还在吗,我想看看。”
曾念看我一下,“怎么想起这个了,房子还在,不过已经属于别人了,也不在镇子上。”
“没什么。就是来了滇越,自然就想到了。”
到了客栈,曾念和前台说了预定的房间号。查询确认后,我们被客栈小妹领上了二楼,蜜月套房还真是够大的,我走进去就看见挂着传统红色幔帐的雕花大床,窗户上还贴着红色的剪纸贴画,看着就喜庆。
很符合国人在喜事追求的感觉。
客栈小妹离开后,曾念把房门反锁上,拉着我靠到了墙上,他盯着看,很快低下头吻了下来。
我没闭眼睛,能看到床边红色灯罩下散出来的温暖光线。
第二天早上,我以为自己醒的足够早,可是睁开眼时。睡在旁边的曾念已经不在了。
再去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多一点,这时候的滇越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呢,他起这么早干嘛。我以为曾念在卫生间,可喊了他几声没人回答,就打他的。
曾念把我的电话拒绝了,然后很快发回来一条微信,“出来谈点事情,晚点找你。”
谈什么事情要这么早,昨晚也没提前和我说,我起床洗漱,正想着这些,白洋的电话就来了。
“我测了。昨晚一次,今早一次……你醒了吧,没吵到你们吧?”白洋说了一半正题,突然小声问起来这些。
我吐掉嘴里的牙膏,“起来了,你快说。”
“不是两道杠。”白洋语气听上去并不开心,好像还有那么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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