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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厌烦地掏了掏耳朵,“吵死了。”
“说吧。”他懒懒支起一条大长腿,“九婴那蚯蚓倒流狄水,在谋划什么呢。”
豹妖已经奄奄一息:“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等九婴大王来了,归无胤……你就死定了!”
夺命已经懒得费口舌,直接让手下扔了一个黑麻布袋进来。
黑麻袋一解开,钻出一个瑟瑟发抖的紫衣女人,她茫然地环视四周,视线停顿在吊在半空,下身血流不止的豹妖上,惊呼一声,“义兄!你怎么了?”
夺命看着玉香那张碍眼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矫揉造作的哭哭啼啼,心头躁戾之气陡然升起。
他起身,朝玉香走了过去。
玉香胆颤地后退,“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义兄!”
夺命长眸森冽,盯着玉香那张脸仔细看了几眼,“你这张脸,真的让本尊看了非常不爽。”
说着,他伸出食指,噗一下戳进玉香右眼睑上那颗红痣里,不慌不忙在血窟窿里搅了搅,然后从玉香的脸颊骨肉里取出一粒绿豆大小的红色灵珠。
红色灵珠连着脸颊上的皮肉血丝一起被扯了出来。
“哦,原来是只九尾狐妖。”夺命淡淡地一碾,便将那颗九尾狐妖灵给碾碎成了粉末。
玉香痛得撕心裂肺,几近昏厥,惊恐尖叫地抱着脸在地上翻滚,“我的脸……我的脸!!你还我的脸!”
夺命踢了一脚玉香,将她掀过来。
方看清这个没了九尾狐妖灵的紫衣女人,长着一张扁平的方脸,眼睛像绿豆,额头像王八,嘴唇像青蛙。
夺命淡定地欣赏了两眼后,评价道:“倒是长得生动有趣,何必去偷别人的脸。”
玉香捂着血淋淋的脸,阴恨地转过头,猛地朝夺命扑去:“你这个恶魔,还我的脸!我跟你拼了!”
夺命漫不经心勾起薄唇,捏住玉香脖子,将她提至半空,闲适地欣赏着她垂死挣扎的样子。
就在这时,千里术结界波动了。
夺命即将掐断玉香脖颈的手顿住,倏然侧首。
长眸微微眯了迷。
下一瞬,他将玉香扔进黑麻袋,绳索自动缠绕死死捆缚,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捆成了个破包袱。
白月从千里术里出来时,半空中哀哀呻|吟的豹妖还吊在那里,七个阴怪桀桀的黑袍无面也纷纷阴狠环伺。
夺命就那样悠闲慵懒地站在中间,看着白月踏出结界。
“…嗨。”
白月面不改色朝夺命招手,对这血腥残暴的犯罪现场视若无睹,只看着夺命微笑道,“我好像……来的不巧哈?”
“我还以为天后娘娘不会再来了呢。”夺命似笑非笑挑眉,面上是一种白月感到极其压迫的森沉、邪气。
白月心里那根警弦正在尖锐地拉响,但她面上一点儿也不显,笑盈盈看着夺命,“怎么会呢,我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让你帮我善后,我先回去交差,马上就来找你的吗。”
白月尽量让自己无视旁边那七个虎视眈眈的邪魔怪面,也无视半空中那个裆部血流不止的豹妖。
虽然她后背的蝴蝶骨绷得很紧,但她的笑容却如春天般和煦自然。
“是么。”夺命鼻音轻嗤,长眸阴沉下压,邪气不减反曾,愈发迫人,“天后娘娘有这么说过吗。”
此时白月的大脑正在急速风暴。
首先她在疑惑,为何明明自己走的时候,对这个变态还一切尽在掌握,怎么只隔了一天,他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但白月马上给出了答案:对一个变态,任何逻辑都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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