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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修听得笑起来:“岂止是有很大的可能,本来就是这样啊,我要不是前世做了不知道多少好事,要不是前世救过你好几次,这辈子哪来的这么好的福气,能与你相识相知,相恋相伴?所以下一世,该轮到我找你报恩了,我们两个就这样你报一世恩,我报一世恩的,一直到生生世世,地老天荒好不好?”
简浔的眼睛一下子发起热来,这个家伙,说起甜言蜜语来,越发一套一套的,让人招架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想说,尤其想把自己前世的经历与他说说,让他知道,他们的缘分到底因何而起,他们是实实在在已有两世缘分的,没准儿真能有第三世也未可知……可到头来,终究什么都没说,只轻轻说了一个“嗯”字,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次日,宇文倩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早就回来了,见孩子又长开了些,简浔的精神也好了些,只仍没法儿下地,笑道:“得亏浔妹妹你总算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了,你都不知道那日,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又抚胸咋舌,满脸后怕的道:“我以前便知道女人生孩子凶险,不然也不会人人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却没想到,竟会凶险到那个地步,连那里……都给剪了,吓得我都有阴影,以后都不敢生孩子了,怎么办?”
简浔这会儿身体都还痛得很,当然能明白宇文倩的恐惧与后怕,可她到底没有生产过,不知道在见过孩子以后,当娘的立刻就会觉得,那些痛苦与凶险,都不值什么了,终究还是得她亲生经历过才会明白。
想着,简浔忙道:“对了倩姐姐,姐夫算着日子,应当除服出孝了罢?那你们……那我们昀哥儿,是不是很快就能当哥哥了?”
她如今知道前世宇文倩的日子过得极不好了,同时也知道,那怪不得胡严,毕竟前世与今生,两个人的感情实在不能相提并论,一切都只怪造化弄人。
而她既知道了,自然要防微杜渐,说来胡严能做到如今这一步,已经够难能可贵了,她绝不会再让他们跟前世似的,有缘无分,也绝不会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题外话------
除了张若昀,还喜欢凯凯王,霍建华,胡歌,看来以后不愁起名字了,啊哈哈哈……此处应有表情包……
☆、第二百二五回坐月子也不闲着
宇文倩让简浔问得一阵脸热,低下了头去,稍稍有些不自然的道:“是已除服了,因为亲人族人们几乎都不在了,便只简单摆了两桌酒,象征性的把仪式过了一遍也就罢了……宝贝儿的名字已经定下来了?昀哥儿?挺好的,如日中天,不过是大名儿还是小名儿呢?应该是浔妹妹你起的罢,父王和弟弟可想不出这么好的字儿来,当年我们姐弟的名字,便都是娘亲起的。”
不然以当年睿郡王对宇文修的厌恶和避之不及,他只怕连名字都捞不着一个罢?
简浔想着,笑道:“倩姐姐这次可猜错了,还真不是我起的,而是师兄起的,不,应该说我们一人起了一个字儿,昀哥儿的大名是‘若昀’,宇文若昀,倩姐姐觉着怎么样?”
“若昀?”宇文倩点头道:“寓意既好,还朗朗上口,昀哥儿,姑妈的大宝贝儿,以后我们就叫昀哥儿了啊……哎呀,浔妹妹,你看他看我看得多专心,这是听得懂我的话呢,可真聪明,不愧是你生的!”
简浔失笑道:“我听说刚出生的小孩儿,眼睛根本就不能聚光,认人也不是凭眼睛,而是凭人身上的气味儿来辨别,倩姐姐可别夸他了,他小人儿家家的,哪里经得起。倒是倩姐姐,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呢,你可别想岔开话题,以为东说西说的,我就混忘记了。”
宇文倩这下避无可避了,只得把昀哥儿放下,低声说道:“除了服后,我和你姐夫倒是……那个,试过两三次了,只终究没到……最后一步,我还是接受不了,好在你姐夫也没有逼我,而是耐心的安慰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克服的,这也只能靠我自己来克服,任何人都帮不了我。”
简浔点点头,肃色道:“旁的事别人都能帮你,惟独这件事,的确只能靠你自己,你可一定要尽快克服,方不辜负姐夫,也不辜负你们这一段情谊。”
宇文倩应了,“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尽快克服,争取明年就让昀哥儿当上哥哥,说来我和夫君年纪都不小了,夫君还是长子长孙,更该早早为胡家开枝散叶才是,何况如今出了孝,两个小叔子的亲事都得提上日程了,只怕支持年底,就得办喜事,让你们后来居上也就罢了,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再后来居上。”
“那就好。”简浔笑道,只要事情跟前世有所不同,一直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哪怕速度慢一些,耗时久一些,那也是好事。
宇文倩又道:“对了浔妹妹,我方才过来时,父王让我与你说,昀哥儿的洗三已经过了,你身体也还很虚弱,所以洗三礼也就罢了,等满月礼时,再好生宴请一下宾客们,好生庆贺一番也不迟,让你千万别多心。”
简浔笑道:“这有什么可多心的,要我说,满月礼都能简则简,最好不办的好,如今前方战事吃紧,老百姓的日子越发难过,我们却还在这里大宴宾客,大吃大喝的,我若没亲眼见过老百姓们有多苦,或许还能心安理得,毕竟我又没偷没抢,可我分明经过见过的,如何还能没事儿人一样的花钱如流水,朱门酒肉臭?倩姐姐且替我告诉父王,若实在想让大家都跟着高兴我们家喜添丁,就在昀哥儿满月礼前后,施几日粥和馒头罢,那样或许更有意义。”
宇文倩闻言,皱眉道:“你这般为国为民,好是好,我也赞同,可到底太委屈咱们昀哥儿了,他可是咱们睿郡王府的嫡长孙。”
“这有什么委屈的,他以后的日子且长着呢,何况生在咱们这样人家,委屈谁也委屈不了他不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罢。”简浔道,“就当是为他积福了。”
宇文倩这才点了头:“那行罢,就这么定了,你这次元气大伤,没个三两个月的,且将养不过来,也的确不宜劳神费力,我待会儿给父王回话去。”
当下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孩子哭了,宇文倩便让奶娘抱下去喂奶了,简浔见了,不由叹道:“虽说咱们这样人家,亲自哺乳的少之又少,可多少总会让孩子吃几口自己的奶,我却是一滴也没有,真正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也不知道昀哥儿以为会不会怪我?”
宇文倩少不得解劝她:“昀哥儿怎么可能怪你,你为了生他,为了保他平安健康,可只差一点儿,就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别多想了,且休息一会儿罢。”
亲自服侍她躺下,待她阖了眼,睡着以后,才轻手轻脚的去了外面。
晚间宇文修回来,简浔便把白日与宇文倩说的话与他学了一遍,末了道:“没先征求过师兄的意见,我就做主了,师兄不会怪我罢?”
宇文修笑道:“我怎么会怪你,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应酬,我哪里耐烦,若是别人家的事,我只搭理一下主人,甚至礼到人不到就行了,自己家的事,来者是客,却是哪个都不好怠慢了,要不怎么说知我者,浔浔也呢?对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