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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四周，街上早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或许开始应该请格林先生把府上的马车借给我们，不过现在回去未免太失礼了。

  正当我们决定先步行一段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从拐角的阴影中走出来，径直来到我们面前。

  &1dquo;查尔斯？”我惊讶地看着他，&1dquo;你怎么还没走？”

  &1dquo;我在等你啊！”他笑嘻嘻地朝我们做了个手势，&1dquo;我叫马车停在那边了，神甫，我可以先把您送回去，不过内维尔今晚得跟我走，有些事我想问问他。”

  &1dquo;当然可以，您是他哥哥，”神甫回答得很爽快。

  我们的交通问题就这样易常顺利地解决了，查尔斯很快把神甫送回了家，而等我终于在他那张乱糟糟的沙上坐下来的时候，座钟铛地响了一声，已经凌晨1点了。

  &1dquo;累坏了吧，内维尔”我好心的哥哥体贴地为我倒了杯咖啡。

  &1dquo;查尔斯，别告诉我你又想录口供。”

  &1dquo;对。”他很坦率地承认了，&1dquo;我必须在你还没忘掉什么之前清楚地听你说一遍。”

  我哀叫了声：&1dquo;上帝啊，你真是个工作狂。”

  他却把热乎乎的咖啡塞到我手里，&1dquo;你会帮忙呀，对吧？好了，打起精神来，再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他眨了眨眼睛，&1dquo;我说的是一切。”

  于是我绞尽脑汗开始回忆，在咖啡因的刺激下，断断续续地又讲了半个多小时，查尔斯聚精会神地听着，我想他连眼睛都没眨过，不时还打断我仔细询问细节，最后在记本上整理出一个大概。

  &1dquo;让我想想，”他重复我说的，&1dquo;你是在八点五十几分听到有人惊叫，说现了尸体。”

  &1dquo;对，因为几分钟后，九点的钟声就响了！”

  &1dquo;然后你看见有几位先生立刻赶到现场去了！”

  &1dquo;是的，随后是格林先生，他派人去确认，并且控制乱槽槽的局面，你得承认他干得很出色。”

  &1dquo;我是这么想的，是他派人通知了温德米尔侯爵夫人，所以女主人在十分钟后听到了噩耗，但在这之前神甫倒比她先赶到大厅。”

  &1dquo;我猜格林先生一定派人通知了他，我看见几个仆人急匆匆地跑上了楼。”

  &1dquo;也就是说从那时开始，神甫就一直和你在一起，直到离开圣菲尔德花园街回家。那么在尸体被现之前你和别人都没有见过他，对吗？”

  &1dquo;你在怀疑他？”查尔斯没说话，我瞪大了眼睛，&1dquo;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算你说这是魔鬼混进舞会干的我也信，但如果说他是凶手，我实在是没法同意。”

  &1dquo;你太激动了，内维尔，”查尔斯拍拍我的肩，&1dquo;我只是假设一些人是凶手，只要能找出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就能排除嫌疑了。”

  &1dquo;神甫当然没有嫌疑，我能证明他不可能到楼下来，因为就在第九支舞曲开始后，他还从楼上下来对格林先生说了几句话，不过脚没沾地就又回去了！”

  &1dquo;哦？”查尔斯显然对此很感兴，&1dquo;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1dquo;没有，我和他隔得挺远的！”

  &1dquo;为什么他没有和我提到呢？他说他一直待在书房！”

  &1dquo;这不奇怪，说不定他只是想要杯咖啡，必竟当时仆人全在楼下。”

  查尔斯不歪着头想了想。

  &1dquo;有道理！”

  这场&1dquo;审讯”持续到凌晨两点，我实在是支撑不住，倒在沙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才现身上的礼服皱得像地上的旧报纸。

  我连忙向查尔斯借了一套衣服，怀着十二万分的歉意匆匆赶回了格罗斯维诺广场引号。

  &1dquo;请您轻一点儿，卡恩伯顿先生！”当我大声地按铃进去以后，史丹莉太太冲我做了个手势，&1dquo;神甫累极了，他还在睡呢！”

  &1dquo;对不起。”我轻手轻脚地跟着老妇人进了餐厅，她为我冲了一杯浓咖啡。

  &1dquo;我已经听说了昨晚的事，真是太可怕了。”史丹莉太太戴上她的夹鼻眼镜，翻开几份报纸，&1dquo;看吧，整个伦敦都在谈论这件事，愿上帝保佑不幸的温德米尔侯爵夫人。”

  我咽下一口极苦的咖啡，没有说话。

  &1dquo;您当时和神甫也在现场，一定知道得更详细吧？卡恩伯顿先生，能跟我说说吗？啊，还有探长那里，您是不是从他那里听到了一点眉目？这会是谁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