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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车上，他才松了口气，有些埋怨地：“都说了不用了。”

  6明臣冷冷地：“你不是说喜欢我，收到我送的花不该高兴？”

  “……”

  “难道是我误会你了，你要跟我试的不是这个？”

  宋书华脸更红了，但这回是因为气恼和难堪。他把花放到后座，没好气地说：“本来是有点高兴的，但现在一点也不了。明明是件好事，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是好事的话，你为什么要拒绝？”是哪怕表面能够假装，一旦要接受自己的感情，也就装不下去了吗？

  宋书华低下头，双手搁在膝头，好一阵才别扭道：“我不好意思……抱着那么大一束玫瑰花走在街上，人人都看我几眼，很不好意思……”

  看他这幅扭捏的模样，是真的很难为情的样子。6明臣有些惊讶，又觉得现在的宋书华和以前的丈夫有哪点不一样，说不出来，但意外让他心跳慢了两拍。

  “……抱歉。”

  “没事。”

  鬼使神差地，6明臣伸手去撩开了宋书华遮住侧脸的长。

  宋书华也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微微张着殷红的嘴唇。

  嘴唇还是那么红，6明臣从未注意过女人的口红这种东西，也不太明白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涂的。然而这时候，他胸口像是架了一堆干柴，只要一触碰到这热烈的红色，就能燃烧起来。

  他开始不自觉靠近，宋书华身上有一股陌生的脂粉香气，掩住了他本身的味道。但这不重要，他知道这是宋书华。他靠近得很慢，像是给足了手里的猎物足够的逃生时间。但猎物却没有逃，而是闭上了眼睛，睫毛蝴蝶翅膀一样颤。

  他是在期待还是害怕？就在鼻息可感，6明臣快要吻上那嘴唇时，脑子里没由来地这样自问一句。

  他停下，怔怔地看着眼前双眼紧闭的人，宋书华是投入地等待着他的吻，还是不想面对他？

  6明臣撤开了。

  宋书华感觉到人退开也睁开了眼睛，拿眼尾瞥了6明臣一眼，见他什么都没生一样，刚刚那好似自己的错觉。他兀自垂下头，咬着嘴角，放在膝盖的双手也握紧了。

  6明臣回到位置平息了一阵呼吸，才说：“我送你回家。”

  自从现对6明臣的感情后，宋书华又搬回他们家。刚刚斗了嘴，还有那个失败的吻，后面的路途中，两人更沉默了些。

  宋书华本不是擅长挑起话题的类型，6明臣一沉默，他就有些紧张起来。想着刚刚暧昧的气氛，为什么6明臣没有亲吻他？是不是他说错了话？一会儿到家后，6明臣会和他上楼吗？那也是他曾经的家。

  心里忐忑，但今天的路好似特别短。宋书华还没想好到了要不要邀请6明臣上楼坐坐，车子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