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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徐锦涵不料她这般便反了水,被噎得险些仰倒。她怒瞪几人一眼,气得拂袖而去。
待她走远,徐锦涟才对徐锦瑟道:“锦瑟姐姐可要记着刚刚的话才好。”
徐锦瑟只一笑,道:“自是记得,安国公府与我们本是一家,这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儿,哪里能忘掉。”
徐锦涟这才满意点头,朝她福了福身,对着徐锦涵离开的方向扬声道:“二姐,等等我呀”,追着徐锦涵而去了。
这、这两姐妹就这么跑了,倒把他们晾在这儿了。徐锦冉有些忡怔的瞧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简直有点儿无所适从。
刚刚几人争锋相对,还未分辨出个结果,情势便急转直下,她从头到尾都插不上嘴,只在一旁干着急。现下徐锦涵与徐锦涟两人都走了,她才有些犹豫的问道:“二姐刚刚与锦涟妹妹说得,是什么事情?”徐锦涟刚刚明明还与徐锦涵一起针对徐锦秋,怎地瞬间就转头对上徐锦涵了?
“我们说的,自然是锦涵姐姐这捉弄姊妹的事儿了。”徐锦瑟道:“安国公府的小姐做出这种事情,若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自是大有妨碍,但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若放在我们身上,人家只道我们去承阳日久,疏忽了教养,若放在他们身上,那便是安国公府出来的小姐品行不端,少不得便将我们同他们算在一起了。”
这话却是说给徐锦秋听的,好叫她不要在外乱说。她们家在承阳日久,安国公府却在京城盘踞多年,她们若一来京城就损了名声,安国公府尚可推脱,安国公府的小姐若是损了名声……她们却是绝逃不了的。
这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事,她既当面点破,徐锦涟自然也不怕她反悔。
前世回京时,她大病初愈,身心俱疲,来安国公府一遭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许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如今看来,这安国公府当真有意思。
嫡长女徐锦箜出嫁后,府中唯剩徐锦涵与徐锦涟两位小姐。这二位又恰是嫡子所出的庶女和庶子所出的嫡女,平日里显然谁也不服谁,很是有些不合。
若徐锦涵针对他人,徐锦涟也不介意跟着踩上一脚,但……若能有踩徐锦涵的机会,徐锦涟也是定不放过的。徐锦瑟便是看准了这点,才在出言时以眼神示意了徐锦涟。能得这种踩徐锦涵还不会牵连自身的几乎,徐锦涟自不会放过,便有了与徐锦瑟一唱一和,气走了徐锦涵的戏码。
当然,这些徐锦瑟却是不会说出来的,能领会多少,便看徐锦冉自己了。
不过,瞧徐锦冉懵懂的模样,显然也是一知半解。
徐锦秋却不想这样许多,只看徐锦涵被气得拂袖而去,便觉痛快,难得靠向徐锦瑟,道,“还是二姐厉害,叫徐锦涵自个儿去担那罪名。什么祖父病重,本也无人对我们说呢,怎么的就叫漠不关心了。”
“三妹慎言。”徐锦华板着脸道,“此事若传扬出去,对国公府、对我们都无甚好处。就此揭过,休要再提了。”
她既开口,徐锦秋虽心中愤愤,也只得忍了。只心中到底不甘,忍不住又朝徐锦瑟吐出一句“今儿这事,还真多亏了二姐,不然咱们都要遭殃了。”
徐锦华只冷冷一笑,朝徐锦瑟道:“说起这事,我倒想问问二妹,既然如此知晓安国公府的动静,缘何不事先提醒我们一下?也免得三妹被人捉了话柄,虚惊一场。”
徐锦秋一听,这心态立即就变了。是啊,徐锦瑟早就知道,怎么不提醒她们?岂不是故意在看她笑话?登时对她怒目而视。
徐锦瑟却不甚在意,她是为着自己的名声,又不是为徐锦秋,徐锦秋如何想法,关她何事?
她又不是那种自己施恩于她便会谨记在心的人。
只不防徐锦冉突地插口,“二姐不是那种人,她会这么做,定有原因的。”
这四妹虽为人怯懦,却没什么坏心。她这般维护,徐锦瑟倒不好不开口了,只略道:“我是在过来的路上,听这府中仆妇讲了几句,说昨晚府里又请了大夫,闹腾到半夜,刚刚松快一点就又忙了起来。又瞧着祖母并几位叔伯婶娘气色尚好,才猜着可能是祖父之故。若祖父一直昏迷,缘何会‘松快起来’?那应该便是祖父曾经身体大好过了。但这都是猜想,若不是锦涵姐姐逼得太甚,我也不会冒险炸她,幸而猜对了,我也很是松了口气呢。”
这话倒是听起来挺有道理,徐锦秋将信将疑的看看她,徐锦瑟只不理会。
气氛正有些尴尬,一个面生的小丫头便来传话,说二小姐请她们过去。
原是徐丘松已与安国公夫人叙完,正待告辞了。几人与兄弟们会和,便依旧在垂花门处坐了轿子,到门口换乘马车,随着父亲回了家。
只临上马车前,徐锦涵瞧着徐锦秋,笑道:“我瞧着妹妹这身以上,可真是别致呢,怕是缘何绣庄出的吧。”
徐锦秋只当她在夸她,带着几分得意道,“正是缘何绣庄呢,姐姐好眼光。”
徐锦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徐锦秋顿时有些莫名,再问她,却不言语了。只得先按下了疑惑。
是夜,安国公世子正斜倚榻上,拿了卷书在看。世子夫人张氏在镜前散了头发,用木梳一下下梳着头发,突然开口道:“世子你觉得,今日所见,二弟家的长女如何?”
第63章各异
徐丘穆随口应道:“年纪还小,姿容气质尚还可以,能看出几分魏氏安平侯府嫡女的姿态。”眼神却没从书卷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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