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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玮摇头道:“不用,我家中自有大夫。皇兄,臣弟先行告退了。”
他师兄风一诺的歧黄之术得了临风道人真传,在江湖中也有个“神医怪侠”的称号。神医自不难解释,可他这人怪就怪在有个规矩:非疑难杂症不治,知疑难杂症非治不可。要是知道有这等怪病却不让他治,估计他这位师兄又得给他下那些让他如厕三百次的药了。
回到王府,莫玮忙将风一诺请来,将事情原委讲明。风一诺坐在床边见欧阳婉一会儿脸色煞白,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一会儿脸似火烧,热汗直流。
他脸现兴奋之色,马上坐在床边为她把脉诊治。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急的莫玮直想捏住他这个慢性子师兄的脖子,问他到底会不会看病。
终于在莫玮忍耐力到达极限的时候风一诺拿出金针刺入她身上几处大穴,欧阳婉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难看了。莫玮这才长出一口气,风一诺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有话到外面说,莫玮点头,两人出了内室看见王兰芝坐在外面,一见二人出来,紧张道:“她怎么样了?”
风一诺慢条斯理的道:“幸好她中的南疆毒我还能治。”
王兰芝瞪眼:“你奶奶个熊,会不会说话啊你,什么叫幸好是毒啊?”王兰芝行伍出身,几年下来沾染了许多军营中士兵们的痞子习气,骂人更是张口就来。
莫玮瞪了她一眼,问道:“师兄,那她这毒什么时候能全解啊?”
风一诺不慌不忙的坐下,喝了一口茶,半晌不语。莫玮知道他这位师兄性情和旁人不同,你越是催他他越是缓慢,当下知欧阳婉性命无碍倒也不着急,也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风一诺眼睛低垂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能令人致幻的□□。那一十八个南疆女铃铛中藏着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人类是闻不到的。这种粉末随着她们摇铃的时候散发出来,圣王手腕上的两条小红蛇闻到这粉末气味自动的释放出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液。”
王兰芝听完风一诺的话目瞪口呆道:“你是骗人的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性的东西?”
风一诺抬起眼皮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幸好她中的是毒么?”王兰芝张大了嘴,摇摇头。
风一诺淡淡道:“她中的要是南疆的蛊,我肯定解不了。我估计不用那位圣王出手,就那十八个苗女估计谁随手放个蛊,人都没的救了。”
他顿了顿又道:“《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蛊这东西古怪骇人至极,关于它的传说都极为可怕。我等中原之人对它知之甚少,一旦染上……”
风一诺没说,但莫玮和王兰芝都知道他这句话说完整了就是:一旦染上,必死无疑
此时,王兰芝想起那只花色斑斓的长毛大蜘蛛,莫玮想起那怪里怪气近乎妖的青蛇,他犹豫问道:“师兄你说,蛇蛊……能懂人言?”
王兰芝并不知道宫中之事,听莫玮言此,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他。
风一诺道:“蛇蛊是专门饲养的,你见到那只青蛇已和主人心意相通,估计应该是燚思族的守护灵物,都不知道养了多少年了。”
莫玮听风一诺的一番话静默不语。王兰芝却是被吓的脸色发白,她平日里最怕这些虫蛇之类,现下听了蛊这么邪门的东西,更觉心里发抖。她觉得欧阳婉的嘴里搞不好会飞出一只肥肥大大的虫子,还是长毛的!
王兰芝声音抖抖的道:“我……我走了,你们慢谈。”说罢也不等两人答话,拔腿便走。
风一诺这时也慢吞吞地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去里屋将欧阳婉身上的金针拔了下来,对莫玮道:“你进去吧。”
莫玮正在思考南疆之事,听他说话登时一怔问:“我去哪?”
“当然是里屋啊,”风一诺理所当然的道。
莫玮脸上迷惑之情更甚道:“我去里屋干吗?”
“你得用清心诀给她运功疗伤。”
莫玮“腾”的站起道:“你怎么不早说。”
风一诺淡淡道:“她身上中的毒非同小可,她又不会武,我的用金针先稳住她的经脉,半个时辰后你再以清心诀给她疗伤一昼夜这毒才能全解。”
莫玮点头应了,风一诺收好金针,走到门边沉吟半晌,竟不出门,莫玮奇道:“师兄,你想什么呢?”
风一诺道:“你如今觉得你那王妃如何?”
莫玮想了想道:“机智聪明,处事果断,是个好姑娘。”
风一诺道:“那你如今是不会教她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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