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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芳芳：&1dquo;我知道，我为此而感到快乐，幸灾乐祸。”

  顾关山使劲忍了忍，说：&1dquo;&he11ip;&he11ip;然后我的那个素描本，被沈泽没收了。”

  丁芳芳放声大笑：&1dquo;哈哈哈哈哈哈——”

  顾关山捂住丁芳芳的嘴，气愤道：&1dquo;声音小点行不行！”

  丁芳芳：&1dquo;嗬、哈哈你继续&he11ip;&he11ip;”

  顾关山有种说不出的委屈：&1dquo;我&he11ip;&he11ip;我不继续了。我去好好学习。”

  丁芳芳说：&1dquo;你是不是对他好好学习意难平了？谢真告诉过我，沈泽他特别聪明&he11ip;&he11ip;他和谢真小时候一起去上奥数班，谢真讲给我听的时候还气鼓鼓的，说那些鸡咕咕和兔兔同笼的题沈泽花了一个上午就学会了。”

  顾关山：&1dquo;&he11ip;&he11ip;”

  顾关山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差点被鸡兔同笼的题折磨得厌学，顿时更想打沈泽了。

  丁芳芳说：&1dquo;你知足吧，虽然沈泽傻是傻了点，也有点痞，但以后肯定能变成个很好的男人。”

  顾关山没说话，她趴在桌上用自动铅戳叽着画了个小火柴人，半天冒出一句：&1dquo;&he11ip;&he11ip;怎么办，我画黄图被他抓了诶，我觉得他要给我点颜色瞧瞧了。”

  丁芳芳想了想，又道：&1dquo;——不是没可能，谢真还告诉过我，沈泽他是逮着机会就会报仇的那种人。”

  顾关山：&1dquo;&he11ip;&he11ip;”

  顾关山花了两节自习写完了作业，第三节自习，理论上是不能有走读的人——比如沈泽，参加的。

  但是相应的，老师也回了家，也没什么监自习的老师。

  这个北方的城市落雪静谧，教室窗台上积着厚厚的雪，暖气片上养的小多肉玉玉又圆又胖的，落雪纷飞，年关将至。

  顾关山撑着脑袋望着窗外，下课铃声响起，走读的人纷纷收拾了包走人，教室里嘈杂了起来，白炽灯在头顶出细微的嗡鸣——然后顾关山正准备去找沈泽的时候，沈泽来找她了。

  沈泽敲了敲门板，冲着顾关山扬了一下手里的黄黄小素描本。

  顾关山现在，有点想咬他&he11ip;&he11ip;

  陈东注意到顾关山的咬牙切齿，临走前冲沈泽道：&1dquo;少来我们班门口，别泡我们六班的妞。”

  沈泽面不改色心不跳道：&1dquo;我这是来对你们六班的这个妞进行思想教育的，看看她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

  陈东好奇地探头看向那个本子。

  顾关山气得汗毛倒竖，准备去找他算账。

  沈泽将那本子一扬，说：&1dquo;传阅一次一毛，不给钱不给看——”

  陈东正准备掏钱，养成付费阅读的好习惯，沈泽就一收本子，道：&1dquo;——关山，走了。”

  顾关山准备找沈泽算账，沈泽却伸手拨了拨她的头。

  顾关山一懵，只觉得报应不慡，沈泽这个烂人总算拿捏住她的把柄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顾关山委屈地想，火柴人为爱情鼓掌是一回事，画正儿八经的人体为爱鼓掌被人现，试问哪个十六岁的女孩会不脸红呢？

  顾关山正羞耻地剖析自己，沈泽一摸她的头，把小姑娘拐走了。

  他们穿过幽深、漆黑的教学楼走廊，远处的厕所亮着灯，窗外落雪无声。

  顾关山小声道：&1dquo;你不是打算把本子还给我吗&he11ip;&he11ip;带着我跑到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