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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石有了底牌，路窈心情大好。洛娜中午要和公司几位高管聚餐，不回来吃饭，她让酒店准备了一些当地食物，吃着别有一番特色风味。

  “瑶瑶，你不是想去赌石吗？我叫了裴叔，和咱们一起去。”

  路窈中午睡了一觉起来，洛娜处理完所有事务才回到酒店。她们下午打算去逛逛原料店，过把赌石的瘾。洛娜虽然出生于珠宝家庭，但也从来没亲自挑过原石，特地带上了经验丰富的裴叔，帮两人掌掌眼。

  有大神帮忙，还有技能卡作为后手，路窈有点迫不及待，在裴叔的带领下直接到了当地最大的原石店。

  洛家也有自己的店，但一般直接向上级供应，只有少数品相不太好的会转卖出去。而且按照洛娜的说法，在自家店里挑没什么意思，去别人那儿赌涨了才更有成就感。这里是她的主场，路窈自然是一切随她。

  地上散放着许多原石，有大有小，按照价格归类，路窈扫了一圈，有几十块钱一斤的，也有一口价十来万的。店里人不是很多，都在各自挑选着想要的原石，拿着小手电筒照来照去。有些是做珠宝生意，来找原材料的，也有些普通人，梦想着靠一块原石实现暴富。

  路窈没急着挑石头，先驻足观察了一阵。有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人，从按斤称的原石堆里找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山料，用手里的强光手电筒贴着表面照了半天，犹犹豫豫地凑到老板跟前付了款，让当场开。

  开石头的场面大家都不想错过，涨了就能沾个喜气，赔了也就看个热闹。洛娜和路窈靠着闵飞白开路，在人群里占到了前排的最佳观影位置。师傅沾了水，用机器一点点打磨，刚磨去薄薄一层，就浮出浓郁的翠色，周围有人开始叫价，男人可能觉得价格低，并没有答应，而是让师傅直接切开。

  这块石料只有拳头大，定好了正中的位置，一刀切下去，只有灰白的石头，不见一丝绿色。男人显然慌了，让师傅接着切，切到最后只有刚开始擦出的一片薄绿，根本做不成器件。围观的人群很快散开，男人也低着头匆匆走了。

  “一刀穷一刀富，赌石就是这样。”

  看完了一场大起大落，路窈和洛娜都有些感慨，裴叔感叹了一句，带她们去找老板。外面摆出来的只是一部分，很多品相好的都收在里间，他在本地小有名气，各家也不敢随便诓他。

  “这里的毛料都是我亲自挑出来的，有些贵是贵了点，但是赌涨的概率高。价格都在标签上，各位老板随意选。”

  留着络腮胡的董老板是裴叔的老熟人，见他对两个为的女生尊敬的样子，就知道不能惹，亲自引她们到了内间。小些的毛料摆在博古架上，地上还有几个排球大小的，已经开了窗口。

  路窈按照网上说的窍门挨个看过去，选了一些皮壳相对细腻的毛料，直径十五厘米左右，最大的一块达到了四十厘米。

  裴叔帮着洛娜选了几块，又过来指点路窈，他是出了名的眼尖，曾经在废料里开出过一块眼大的玻璃种帝王绿，虽然表面有裂缝，但经过雕刻成了叶子的脉络，这块金枝玉叶被方敏达收入囊中，成了方星辰的周岁礼物。

  他看毛料又快又准，替路窈排除了几块明显不太好的原石，剩下了最后四块很有涨头的。

  她只有三次[一目了然]，自然是得谨慎。先选了一块她和裴叔都觉得不错的小石料放在桌面，悄悄点了下手机系统界面的使用，只觉得眼前模糊了一瞬，待她眨眨眼睛，定睛看去，毛料好像从中切开了似的，展现出内里的结构，随着她转动位置，变换不同角度的视图。

  这块毛料大概柚子大小，正中的位置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紫罗兰翡翠，大约有两个拳头大，用路窈这个不太懂行的眼光来看，怎么也得有冰种水平。

  第一块就不亏，她干脆一鼓作气，又用了张[一目了然]，去观察另一块大些的毛料。这次就没那么好运了，只是在靠边的位置有绿，颜色暗淡，形状也不太规则，连个小耳饰都做不成。

  正当路窈点下最后一张技能卡的时候，洛娜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她条件反射地回头，等到反应过来，强行停住动作时已经来不及了，视线落在了那块已经被排除在外的最大的原料上。

  浪费了一次机会。

  路窈这样想着，等到眼睛的不适感消失后，却惊讶地看到这块石料里一大片浓郁的绿，像是天地精华聚集于此，这种翠色仿佛是在缓缓流动，没有一丝杂质。就算是她这个门外汉，也能看出来一定很贵。

  感谢洛娜！

  要不是洛娜让她回头，她就要错过这块毛料了。

  “瑶瑶，你选好了吗？”

  洛娜看她没反应，对着一块石头呆，又叫了她一声。她选了三块，其中有一个已经开了窗，看窗口像是蓝水冰种，因此价格贵了些。就连闵飞白都饶有兴致地挑了块小的，三万多块钱，只是他一个星期的工资，花起来倒是毫不心疼。

  “好了好了，就这些。”

  路窈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应声道。她把看到了内容的三块毛料都拿上，又随手挑了一块原石凑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走运，四块加起来二百多万。

  “老董，让你的伙计帮个忙，给开了吧。”

  几人付了钱，裴叔让董老板在里间找个没人的地儿，给他们都切开看看。这么多石头，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董老板让三个徒弟一起干，自己也亲自动手，从洛娜挑的料子里随手捞了一块，坐在马扎上慢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