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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最不愿意的事情。

  所幸，他的人终究查出了点什么。

  这让他，和6渊有了选择。今夜他的目的便是将这秀秀心里深埋多年的秘密挖出来，最后跟6渊坦白，而最后的选择便是6渊。

  沈清浊垂眸，望着茶杯不自觉出神了。

  秀秀挣扎半晌，终是咬了咬牙，下了狠心道：“公子果然厉害，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公子说的不错，秀秀的确不是犯了错误的小宫女这么简单。”秀秀回想当年，眸中恨意清晰可怕：“当年我还是明宫一名年纪不过五六岁的小宫女，那时候我还不懂事，我只记得那一夜贤妃娘娘惨死6皇剑下，就连明宫上上下下几百个人全都命丧当场。”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秀秀深吸口气，又道：“那时，因为我年纪小身量小，姐姐从宫墙的狗洞将我送了出去，并嘱咐我到冷宫求助，说那里住着一个嬷嬷，她会收留我的。”

  见沈清浊神色凝重，秀秀便知他等的便是自己的这番坦白，便也不在有所顾忌，诚实道来：“当年都说贤妃娘娘的母家于将军与外族勾结企图谋逆。当时贤妃娘娘刚生下小皇子，得知此事必有蹊跷便去求见皇上，哪知道皇上率着御林军先来了。”

  沈清浊抿唇，道：“你心里这么大恨意，想必事情并非如此吧。”

  秀秀点头，咬牙恨道：“确实，娘娘哭着说了一通，最后6皇的话居然是于将军功高盖主，留不得！竟连小皇子也不肯放过。”

  沈清浊神色不忍，6皇就是这样。天性多疑又眼里不容沙子，当年的元氏禅位他也不肯，非要将元氏一族斩尽杀绝。后来的于氏，陪着他打下江山的于氏他也不肯放过。

  元氏与于氏，这命运，何其相似，何其残忍。

  秀秀嘲讽道：“6皇灭了于氏，就连贤妃娘娘的死因也是畏罪自杀。呵，多么无情！”

  沈清浊看着她，道：“小皇子真的死了吗？”

  秀秀心下一哽，道：“没有。”

  “没有？”沈清浊故作惊讶。

  秀秀道：“德妃娘娘当时及时出现，从6皇手下救下小皇子。”

  沈清浊奇道：“皇上竟肯听？”

  秀秀道：“为何不听？这江氏乃是助6皇灭于氏的大功臣，德妃娘娘又心思玲珑，道小皇子尚在襁褓，又是6皇亲生骨肉，不若说是一宫女产下，由她收养。明宫内所有人处死，便再无人知道这小皇子的生母究竟是谁。”

  沈清浊心下猜疑终被证实，本以为心下石头终于可以放下，却又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这人，便是现在的四皇子。”沈清浊肯定道。

  秀秀点头：“不错。本以为小皇子认贼作母，可是想到小皇子活了下来，便也不算什么了，若是贤妃娘娘泉下有知，如今看到小皇子安然活着肯定也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