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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救赎（第5页）

“我可以的……哦哦～妈耶！”戴奈利打了个滑，“我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找一下平衡点！”他小心翼翼的把另一个包裹搬起来。

圣戈乏底医院的学徒宿舍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那是一种下界的配方，气味很刺鼻，作为药剂师助手的两个人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喂！新来的，你们要吃东西的话就告诉一声这片区域的管家，他们会帮你们带点吃的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在门口冲他们喊道。

“好的，谢谢您～我们现在还不是很饿……我想问一下……浴室在哪？”戴奈利问他。

“哼，浴室？宝贝儿们，这可不是你们的公爵府，这里没有浴室，每周六周日礼拜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给你们去公共洗漱间洗个澡，只不过大家觉得太冷了，暂时没这个必要。”男人抛下这些话转身离开了。

维尼抖落斗篷上的雪水，帮它们找了个能照到阳光的地方挂了起来。“我看……我们还是叫点什么吃的吧～”他一歪头，无奈的笑了笑。

12.戴奈利篇

时间过的很快，圣戈乏底医院的工作对刚刚入职的学徒来说是那样的无聊，每天机械的重复着几乎一样的事情。

戴奈利的生日结束后不多久，这样机械的工作竟然慢慢的有了变动。近几日不断的有相近症状的患者被送进医院，他们症状表现为热、严重毒血症症状、肺炎、出血倾向等。全国各郡的医所相互之间通信交流现此症状患者竟然还有很多。魔能局开始对这一现象严肃起来，连夜向各地医疗机构布信息，表示愿意拨款相助，同时国王的圣露维娜厅开始对这种现象进行分析报告。

“这段时间似乎不太乐观……我们要不要给家里面写封信？”戴奈利整理着患者资料担心的对维尼说。

“嗯，感觉是不太好，真希望他们没事……”维尼闭眼祈祷。

“公爵府的那两个学徒！这边来……快过来，让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该做些什么……”一个药剂师突然闯进资料室。

“来，把这个带上，跟我走！”药剂师给了他们一个看上去很繁琐的帽子，那是一种帽盔，一般是在进行极强空气感染性的手术时才会用到的防护工具。

戴奈利和维尼穿戴完毕后跟着药剂师离开了圣戈乏底医院的资料室，“我们还不确定这种症状的具体诱因……天哪！我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愿女神保佑~现在医疗区人手不足，你们来的时间可以了……所以，来吧！别畏手畏脚的！快跟上点，再快点！”药剂师催促到。

这是戴奈利和维尼第一次被允许进入医疗区，当他们踏入这座建筑的第一步，就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眼前的走廊上全部躺满了人，他们躺在干草堆上，身上的衣服乱糟糟一团，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看上去像是烧焦了一样，戴奈利不禁觉得一阵恶心，他们艰难的在人堆中寻找插脚的空隙好跟上带路的药剂师。

药剂师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房间，这间房间在走廊的尽头，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剂和实验器材，药剂师看他们都进了房间回头把门反锁上，对他们说“听着，孩子们。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交代，呃……我其实是是一个来自下界的医生……等等，先不要打岔！”他看到维尼似乎是有问题的样子，为了防止他们问个不停，药剂师选择直接遏止他们开始提问。“对……我不是上界人，所以我要说的是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这个可怕的疾病的真实情况！”他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我猜测，这种病可能是从下界传过来的……我的家乡曾经也生过同样的灾难！不过你们不用太害怕，现在我们只要把情况说出来让人们都了解并且采取有效的防治计划，那一切就会有所好转……”

“对不起先生！我这次一定要打断你！”维尼举手示意。

“噢！好吧，你问吧。”药剂师用手撑着额头看上去有些无奈。

“所以说……病毒的源头就是你们这些下界人了！？”维尼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不……不！孩子，冷静一下！这个疾病的传播途径有很多！你不该一概而论，你们这些年轻的上界贵族，你们以为自己能有多高尚！请不要这样无知了！这些事情都是我们无法控制的，现在看来，我们唯一能做的不是抱怨身边的人……而是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药剂师努力的解释道。

“我们只是普通的药剂师学徒，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戴奈利问他。

“有！有办法，我已经想到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专门把你们叫到这里来的原因。你们很重要！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让人恼怒……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们上界的医疗水平的确比不过下界……你们不要辩解！”药剂师看到维尼似乎又有话要说，他再一次高声喝止维尼“虽然上界拥有魔法的力量，但是总归不可能人人都去用魔法为病毒和患者去续命。恕我直言，这根本就不是救赎……这根本就是延续痛苦！”。

“你们的身份至关重要！赛尔宁新贵！你们两个知道吗……赛尔宁公爵，不仅是在雪语郡，乃至是整个萨维若拉大6都有很高的声望，我需要你们去请求你们的父亲，让他把下界的防治措施带去国都，魔能局就会告知全国所有的医疗机构……”他的眼神近乎是哀求。“当然，我还要请求你们不要说出我的来历，你们就说……就说这种方法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对，就这样办！”

戴奈利不知道他的这个办法是好是坏，但是他隐约感到如果不这样做，事情或许会变得更糟糕。“我去！”正在戴奈利还在思考的时候，维尼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就让我去告诉爸爸吧！”维尼一只手搭在戴奈利的肩膀上，一只手握成拳头，表现出信心满满的样子。

“嗯，很好……好样的小伙子！这一切都要拜托你了……你等我一下。”药剂师在一个柜子里扒翻出一卷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关于一种叫做“黑死病”的信息，“拿着它，到了国都就把这份资料那给拿里的混吃混喝的皇家药剂师看看，给他们提个醒吧！”

维尼接过羊皮纸揣在胸前的口袋里，他看了戴奈利一眼，戴奈利似乎是有些担心他，维尼假装并不知道，他躲开了戴奈利的眼神转头向窗外看去。

“走吧，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一起吧。”药剂师按着戴奈利的脖子对他说。

“先生……”戴奈利抬头看他。

“你可以叫我红胡子……姓氏这种奢侈的东西，在我们那儿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药剂师看出了戴奈利的疑虑，他随便给自己取了个称呼敷衍。“明天……我会叫最快的一班马车把你的朋友送回公爵府，然后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我可以去送他吗？”戴奈利眨着大眼睛问。

“……当然可以，孩子，不过结束以后你要马上回到我这边来……一方面是我需要人手帮衬，另一方面就是这个疫情的展局势太不容乐观了，在外面待久了会很危险。”红胡子药剂师把他们送回学徒公寓后收回了那副奇怪的帽盔便离开了。

13.戴奈利篇

次日晨，红胡子如约而至。他又带来了昨天那个奇怪的帽盔给他们戴上。“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维尼和戴奈利之前从未见过这样夸张的防具出现在医院这样的场所，不禁问到。

“怎么？你们没看那个疾病资料吗！这种病是一种很强的传染性疾病，究竟有多强……你们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懂了！你们在这个封闭的地方呆太久了，所有人都是……但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所以拜托了小少爷，就由你来把这个正义之剑带给大家吧！”红胡子拉扯着两个男孩往雪语镇传送点走去。

“黑死病？”戴奈利在红胡子的背后轻轻的说。

“天哪！不要直接说出它的名字，你会使我暴露的！如果你是个好孩子……并且读过我昨天给你们的东西的话，你就会了解现在的我们有多危险！”他回头吼了戴奈利一嗓子，又接着说“donetabe1……鸟嘴医生……在下界防治措施并不比咱们的看上去正经多少。你们或许难以想象……城中景象哀鸿遍野，像乌鸦死神一样的鸟嘴医生踩在尸体上，天空仿佛永远不会放晴……”

“那是下界疫情爆时的景象吗？”戴奈利感到深深的恐惧。

“不，那也即将是我们身边的景象……”红胡子压低了帽檐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