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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使用气味阻隔剂的a1pha宛若一剂行走的迷香，柏繁需要屏息，才能压制住想靠得更近的冲动。

  他余光扫到胥晖下颚的水珠，散地想象方才他在浴室中解决问题是怎样的场景，他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是否和与自己欢愉时一样。

  胥晖把保温盒一一从包装袋里取出来摆放在餐桌上，跟着夹了一片牛肉，问下午拍杂志有什么样的感觉，才把柏繁从虚空拽回眼前。

  “拍照累吗？”

  “嗯。”柏繁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脸和四肢都僵了，不够自然。”

  胥晖：“我看你和徐老师聊得挺开心的，你们在说什么？”

  徐老师就是饰演四阿哥的演员。

  柏繁想了想，只对其中一句话有印象：“他说我瘦了。”

  其实徐老师只是普通的寒暄，但落在胥晖耳里就不是滋味。他语气酸涩，故意反着说：“瘦了吗？我怎么感觉长了两斤？”

  “有四斤。”柏繁夹菜的动作慢下来，“很明显吗？”

  胥晖不逗他了：“不明显，掂着还是太瘦了，多吃点。”

  “那你呢？”柏繁总算找到一个出口，把憋了几个小时的话问出来，“你和摄影师很熟？”

  “还可以，合作过几次。”胥晖说，“他性格就那样，和谁都喜欢套近乎。”

  柏繁较真：“他就没有和我套近乎。”

  胥晖：“你是娱乐圈人，他不了解，不好贸然打扰。”

  柏繁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想到摄影师是Beta，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你是只喜欢omega。还是Beta也可以？”

  胥晖只和omega上过床，可是喜欢……他注视着柏繁，柏繁正低头咬一块西蓝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单纯地对此感到好奇。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没有喜欢过Beta。”

  柏繁抬眸：“我觉得感情和第一性别、第二性别都没有关系。”

  “不管一个人是什么性别，他当然有权利喜欢任何人。至于我自己，要遇见了才知道，没有经历过不代表不可能，我不否定未知。”胥晖很少与人讨论感情与性，以他和柏繁的关系，似乎不该站在理智的角度来谈，“可是如果a1pha喜欢omega，倒是很难分清楚感情是纯粹的，还是因为信息素了。”

  当今世界的人口比例失调，Beta占了将近一半，而a1pha的数量也远远过omega的数量。大多数a1pha是找不到omega结婚的，可即便这样，他们做的不是珍惜omega，而是把omega当作猎物，来证明自己的地位和魅力。

  在许多a1pha的成长过程中，身边长辈会有意无意地向他灌输一个理念：a1pha应当追求或者占有omega，如果和a1pha结合的另一半是Beta，那就会被人瞧不起。

  柏繁在网上和无数个a1pha有过争吵，那些a1pha说他压根不懂，说感情和性别分不开，说omega天生就是该被a1pha操。

  胥晖有很多花边闻，另一位主角无一例外都是omega，柏繁曾以为，胥晖会和那些愚蠢的a1pha一样，把omega当成攻略的目标。意外地和胥晖做了，他渐渐知道胥晖没有那么糟糕，所以在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后，心里是抱着一点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