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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挤过几秒的胳膊好像还有肌肉记忆，那一块比别的地方热一点点。

  晁盯着上升的数字，感受着电梯的空间越来越宽松，心跳的间隙也越来越宽松。

  18楼，她轻轻咽了咽喉头，向挽撇头看她一眼，然后轻声说：&1dquo;到了。”

  &1dquo;嗯。”

  小王带着俩人下去，正要开门，晁突然说：&1dquo;你进去看看吧，我，打个电话。”

  她的眼神垂在楼梯口，冷漠又慵懒。

  向挽点头，然后和小王一起进去，转身时见晁在自己裤子右侧的兜里动了动手指。

  这一户是要好不少，至少客厅是亮堂的，没拉窗帘，小沙和茶几在阳光下一览无余，茶几上有几个外卖盒子，还没扔，门口一排长长短短的鞋，男鞋女鞋都有，甚至有的只剩一只。

  &1dquo;男女混住吗？”向挽问。

  &1dquo;租的都是女孩儿，但是人家要带男朋友回来，那室友要是没意见，我们肯定也不会说什么。”小王小声说，又问，&1dquo;姐一个人住吗？”

  向挽没答她，看了一眼路由器闪亮的标志，然后转头拧开厨房的门。

  &1dquo;他们应该都不用厨房的，谈的时候都说了，煤气费都不用交。”小王说。

  但向挽看着地上爬出来的蟑螂，小小呼出一口气。

  &1dquo;算了吧。”向挽轻声说。

  小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蟑螂吓退过几个意向租户了，也清过，但始终清不干净，不知道这厨房之前干嘛了。

  好在向挽看着文文弱弱的，却没有尖叫，只是镇定地关上了厨房的门。

  因此卧室也就没再看了，向挽跟小王说自己再考虑考虑，今天就到这了。

  小王很失落，但也很快就给自己打了鸡血，一边领着她出去，一边说：&1dquo;姐，我大概知道您的需求了，我再给您找几个干净的房源，要有了，我第一时间联系您。”

  &1dquo;多谢。”

  向挽走出房门，本能地就先找晁的身影。

  但楼道很安静，没有听见电话声，她跟小王道别，说自己等晁，让他先下楼。

  小王很有眼力见儿，寒暄了几声就按下电梯，然后指指一旁安全通道的门，说：&1dquo;应该在楼道里打电话呢，你去那里面找找。”

  &1dquo;好。”向挽颔，曼步往里去，推开奶白色的自动回弹门，但仍旧没有任何声音。

  楼道很暗，只有隐隐交错的黄光和指示牌的绿光，又很安静，仿佛能听见脚步声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