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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打了。」6寒舟仰躺進椅背，「我累了。」

退出競技場，郁棠返回主城的鬧市區。

他光是領取段位獎勵、整理背包、用獲得的染料給衣服染色就花了十來分鐘。期間6寒舟的人物一直沒移動，也沒點召集隊員。

等手頭的事忙完，郁棠才注意到月濯寒不在身邊，他感覺肚子有點痛，隨手點擊跟隨隊長，跑去解決人生大事。

月濯寒所在之地是城外的一座山谷，名叫無情谷。

小酥棠還沒趕到的時候，白衣刀客獨自立在懸崖邊，往外眺望是波光粼粼的海面，白色小花漫山遍野，在夜色下泛著冷溶溶幽光。

風景很美很孤寂，場景音樂悠揚也哀傷。

6寒舟指尖夾著煙，透過裊裊白霧靜靜望著隊伍成員那一欄突然顯示跟隨的腳印，望著小酥棠騎著簽到送的免費兔子坐騎從主城千里迢迢趕來，兔子肥碩得像是豬，載著身材嬌小的蘿莉一點點闖入自己視野。

一點點劃破寂寞的夜色。

抵達目的地，小酥棠自動下了坐騎，停在月濯寒身邊。

恰好郁棠上完廁所回來，見到建模高大帥氣的白衣刀客站在懸崖邊，而不到對方肩膀的小蘿莉站在懸崖的邊邊邊，似乎稍不留神就要掉下去。

郁棠不由一愣，然後唱道：「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6寒舟：「……」

「寒哥哥快看我衣服的染色好不好看！」

小酥棠從懸崖邊邊邊蹦跳著進安全地帶。

就當6寒舟覺得她和她那隻肥而靈活的兔子坐騎沒區別的時候，身穿初始裝的小蘿莉忽然換了件裙子。

紅衣燎火，隨風擺動。

一瞬點亮漆黑深冷的眸。

「好不好看？」郁棠又問了遍。

6寒舟沒有吭聲。

片刻，給出一句簡短的回應：「很好看。」

郁棠圍繞他打轉：「真的嘛？！」

小酥棠的建模很可愛，宛如奔跑著的小土豆。6寒舟彎唇，將煙摁進菸灰缸里掐滅：「真的。」

不知道為一句很好看，有什麼可感到高興的。

第五章

郁棠的確很高興。

他嘿嘿發笑，隊伍語音里都是他那帶著點兒小得意的笑聲。因為音色好聽，像是黃鶯出谷，卻又有點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