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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一片黑暗。

  &1dquo;哎呀！熄灯了。”

  在聊性正高的时候熄灯，只有一个效果：让大家躺到床上比较舒服地继续聊。

  &1dquo;动不动就又提你们家阿雪，还真是念念不忘呀。”这话也就徐宁说。

  &1dquo;别烦我了，我正郁闷呢。那个&he11ip;&he11ip;你知道哪里可以放风筝吗？”

  &1dquo;怎么？林大美人有兴？”

  落寒插道：&1dquo;天安门广场不是有地儿吗？问题是什么时候有空儿。”

  &1dquo;&1squo;十一’呀，好几天假呢。”

  &1dquo;那个时候人不挤死？都围着看那些用花弄的造型什么的，说实在的，一年年一点意都没有，有什么看头？”

  这时，落寒听到床板有轻轻的敲击声。

  要开始了吗？

  他没有坐起来，把手伸到下铺，作了个&1dquo;ok”的手势。

  虽然黑，但工地的光透了一些进来，应该是可以看见的。

  &1dquo;那个&he11ip;&he11ip;”可以听到张平咽口水的声音，&1dquo;那个&he11ip;&he11ip;我倒觉得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庆祝节日比以前活跃多了，也能体现点人性。”

  没有人说话，黑夜恢复了本来该有的宁静。

  等了一会儿，落寒清清嗓子，正准备接一句，就听徐宁说：&1dquo;这个&he11ip;&he11ip;倒是有理。其实我有时候也这么想，就是不想说，好像非批判一下什么才正常似的。”

  文羽接着说：&1dquo;这就是教育的问题了。从小时候开始，那些所谓的教育者，不放过一切&1squo;教育的机会’，目的太一目了然。咱们太清楚他们要把咱们教育到什么方向去了。他们太喜欢把什么都加上&1squo;意义’。&1squo;意义’？多讨厌的两个字！结果是那些被赋予&1squo;意义’的东西，即使咱们真心喜欢，也绝不会说喜欢，怕别人认为自己是&1squo;被教育后的产物’。敢说出来其实挺性格的。”

  徐宁说：&1dquo;瞧你轻描淡写的，好像就这么点儿问题似的。那应试教育怎么说？”

  从刚才起，落寒留在下铺的手就切换成&1dquo;V”字，以抽筋的频率晃动着。

  张平比较自然地说：&1dquo;你们已经很好了。我们那里才真正是应试教育。我们高中三年，都是早上5点起床，做早操，然后早自习，上课到中午，吃了饭再上，一直到晚饭时间。再开始晚自习，到1o点，回宿舍睡觉。熄灯后不许说话。一周六天半的课，到了休息的那半天才能出校门，或者回家。平时只能在学校里呆着，做卷子习题，不能干别的。”

  &1dquo;哇&he11ip;&he11ip;那说起来，我们岂不是素质教育这么幸福？”徐宁感叹。

  &1dquo;跟我们比算是了。”

  &1dquo;那你们就反复做题，多烦呀。”

  &1dquo;也学的，现在咱们学的高数我以前就学过了。”

  &1dquo;真是&he11ip;&he11ip;”

  &1dquo;喂！”文羽插嘴，&1dquo;刚才不是还在讨论花坛的吗？什么时候抨击起教育来了？”

  &1dquo;哦，对。”徐宁找到话说，&1dquo;国家的大事咱不说了，我其实挺不能忍小地方的庆祝方式的。一有什么节日，肯定就是在门口摆花，用花拼，一边儿一个字。信不信，我跟你们打赌，&1squo;十一’一到，咱们学校门口就&1squo;国庆’俩字，是在铁板上种不同颜色的草种出来的。底色是绿的，字是土色&he11ip;&he11ip;褐色&he11ip;&he11ip;哎呀，也说不清，就是差不多那种色。真够恶心。”

  &1dquo;别忘了，下边还得摆上很多盆花作陪衬呢。”

  徐宁用现什么真理的语气说：&1dquo;你们现了没有？现在花在咱们眼前出现的机会越来越多了，校门口，楼门口，花园&he11ip;&he11ip;哪哪都是，走大街上也能看见。那些地铁口附近，都有人拿个塑料桶装着花卖给路人。”

  文羽说：&1dquo;但是那些花都半蔫不蔫的，也就是母亲节买两朵回去糊弄自己老妈。我还真没听说有谁敢把这种花送女朋友。”

  &1dquo;你可以开这个先例呀。”

  眼看又要扯到林雪身上，落寒赶紧把话题拉回来：&1dquo;大概是现在眼光挑剔了，小时候看着那些花，不管种得怎么样，都可喜欢呢。”

  张平接道：&1dquo;小时候时光美好吧。今天杜落寒还&he11ip;&he11ip;”

  &1dquo;等等，”徐宁插话，&1dquo;你说谁？杜？咱们这儿有姓杜的吗？”

  文羽说：&1dquo;你不是说落寒吧？我早忘了他姓什么了，这么猛然一叫还真难受。你可别叫我&1squo;宫文羽’啊，我听着别扭。”

  徐宁用暧昧的口气说：&1dquo;是呀，你叫他&1squo;文羽’就好。那个&1squo;宫’呢，不管是&1squo;宫文羽’的&1squo;宫’，还是&1squo;老公’的&1squo;公’，都是人家林大美人专用的。”

  假装没有听到文羽拍床板，徐宁继续：&1dquo;你瞧这三个字的名字吧，不用起就有昵称，去掉姓不就行了？两个字就没那么好了。但是我觉得&1squo;徐宁’这名字朗朗上口，你们说是不是？”

  上铺文羽和落寒那里都传来呕吐声。

  &1dquo;但是，张平这名字就不顺了。要是不叫&1squo;张平’，那叫你什么好呢？&he11ip;&he11ip;平&he11ip;&he11ip;对，以后叫你&1squo;瓶子’好了，容易记，还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