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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阳君满头流汗，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上大夫，上大夫要借题挥对付他？

  长阳君连忙从席上站起来，几步快走走过来，满脸焦急，甚至比赵常乐这个罪魁祸还要惶恐。

  &1dquo;祭酒大人，阿乐背后怎么可能有人指使？她一个下贱舞姬，砸破了您的头，那全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要是早知道，我一定嘱咐阿乐好好在床上伺候您，保证让您舒舒服服，销魂极了——”

  &1dquo;闭嘴！”

  杨错冷声，阻止了长阳君说更多露骨的话。

  可怜长阳君，满肚子辩解的话，此时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肥脸都憋红了。

  真聒噪。

  杨错眼中瘴气又浓。

  心里那个暴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想杀人。

  宽袖之下，杨错握拳，将心里的声音压制住。

  他眉微微皱起，便显出惯有的克制气质来。

  于是赵常乐就敏感察觉到，杨错眼中的戾气，似乎被控制住了。

  杨错皱眉细想。

  如果这舞姬并非单纯的爬床，如果她背后真的有人指使，如果她真的有更深的谋划——那背后之人，不可能是长阳君。

  长阳君歌舞声色，最好享乐，更重要的是，长阳君没脑子。

  如果长阳君要害他，杨错还不至于蠢到看不出背后谋划。

  如果这舞姬背后真的有人，背后之人，一定心思非常缜密。

  杨错目光重落在舞姬身上，他眉头松开，不再克制自己内心那个暴戾的声音。

  阴翳重笼罩了过来。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第5章

  赵常乐察觉到了杨错的杀意，心里一颤，连忙继续辩解，

  &1dquo;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更没有谁指使我，您——”

  杨错抬起右手，在唇间竖起，做了一个&1dquo;嘘”的动作。

  他脸上甚至带着微微谦和的笑意，

  &1dquo;这话你已经说过了，现在，说点我不知道的。”

  赵常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的？

  那就她重生这件事了。她打死都不说。

  见赵常乐如此，杨错轻笑，&1dquo;倒是嘴硬。”

  说罢，他右手伸前，一把握住赵常乐的手腕。

  赵常乐一惊，还以为杨错又要跟她&1dquo;这样那样”，下意识就想甩脱他。

  可杨错手劲格外的大，仿佛铁箍一样，紧紧钳着赵常乐的手。

  见赵常乐挣扎，他露出玩味猎物一般的笑，

  &1dquo;快，说点我不知道东西。不然&he11ip;&he11ip;我控制不住自己，可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