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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里拿了一张纸，宋静原瞥见上面有几个节目的名字，便问：&1dquo;这是这次初审的节目单吗?”

  &1dquo;对。”

  &1dquo;我能看一下吗?”

  &1dquo;可以啊。”

  路辞把节目单递到她手里，初审一共报上来二十个节目，宋静原从头往下看，根本没看见陈砚的名字。

  失望的情绪渐渐在她眼底晕染开来，宋静原将纸还到路辞手里，语气恹恹：&1dquo;谢谢。”

  &1dquo;怎么了?”路辞看出她情绪不对。

  &1dquo;没事。”她牵强地笑笑，白色布包在她手里被抓得变了形，&1dquo;我还有事，先走了。”

  从外面进来了几个男生帮忙撤舞台上的道具，礼堂里面一时有些哄闹，宋静原从人群中挤出来，像是丢了魂般地往外走，忽然一阵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传到她耳朵里。

  她停了脚，转身注意到礼堂旁边有不起眼的琴房，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这琴声很生疏，宋静原觉得不像是陈砚弹出来的，但还是不受控制地往那个方向走。

  不等她走近，一道甜腻的女声撞击进她的耳朵，语气似在娇嗔也似在抱怨，让她整颗心脏骤然缩紧——

  &1dquo;陈砚哥，你对我能不能有点耐心呀?”

  第十九章

  时间暂停在这一秒。

  宋静原觉得好像有人在她头顶浇了一盆冰水，浑身的血液都泛着凉意。

  穿堂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仔细回想一下，陈砚和祝澜分手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按照他的性子，换女朋友也不是什么鲜事。

  &1dquo;不能。”

  他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低沉、随性，还是那副不太上心的样子。

  &1dquo;你好烦呐。”女生继续抱怨。

  宋静原甚至能想象出里面的场景，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细密的痛意顺着手臂蔓延。

  窗户被风吹得&1dquo;啪”一声关上，冷风被隔绝在外面，好像也将她的最后一点理智阻断。

  识的人才不会主动上前刺激自己呢。

  宋静原拖着沉重的脚步，短短十几米的路程好像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琴房的门半敞着，她靠在门边，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过来，刺得她不自觉眯了下眼。

  她看见那道甜腻声音的主人坐在白色三角钢琴前面，偏头盯着站在旁边的陈砚。

  陈砚靠在琴身上，手里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白色烟雾和他身上的黑色T恤形成鲜明对比，烟雾顺着他冷厉的下颌线向上扩散，最后将他的五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