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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段月嵐從前說話也不是低三下四的性子。

段月嵐趁著某次去段氏匯報情況，趁著大哥有空，終於鼓足了勇氣，把自己之前內心的顧慮跟段月章說了。

「大哥，為什麼從小到大，你都對我這麼好？」段月嵐內心補充了一句，比爸爸媽媽都好。

段月章坐在小茶几面前，吃著段月嵐買來的小蛋糕，挑了挑眉毛問道：「你覺得我為什麼對你好呢？」

段月嵐垂著腦袋，手指不自覺扣著自己的褲縫，緩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以前一直以為，是因為小時候我被綁架，大哥知道了他們原本是要綁二哥的，但是綁錯了，所以對我一直懷著一種愧疚。」

「後來偶然間知道，我出生那天，大哥還有一個親弟弟出生，只不過第二天就夭折了，我後來了解了心理學，說這是一種投射，大哥把對弟弟的愛，投射到了我的身上。」

段月嵐越說，聲音就越小，後面幾個字，虧得段月章聽力不錯，才一字不落聽清楚了。

「你有這麼多的想法，從來都沒有想過，也許你本身就值得哥哥對你好呢？」段月章沒有否認上面的話，只是開口問道。

「我......」段月嵐搖了搖頭，「我不聰明，從小到大都不討人喜歡。」

「小嵐，你的名字的由來呢，確實跟當初的綁架有關係，大哥對這個事情呢，確實是愧疚的。」段月章吃了一口蛋糕，擦了擦手，才繼續說道，「可是大哥對你好，是因為你本身就很好。」

「關於投射這個我確實沒有想過，無論如何，你就是你。」

「我不知道，你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段月章低聲說道。

段月嵐抬頭，對上段月章的眼神，一時間更加手足無措。

他從段氏大樓出來的時候，有種飄在空中的感覺。

來之前做了很多的心裡預設，也告訴自己就算以後大哥對自己不好了也沒關係，反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失去只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沒想到段月章會對自己說那些話。

自己離開之前，段月章說了很長的一段話：「小嵐，你從小到大都是好孩子，那些哥哥無故找茬，你就算自己覺得報復回去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們。他們嫉妒你，嫉妒你長得好看，嫉妒你成績好，嫉妒你能獲得我和你二哥的另眼相待。但是你可曾見過我和你二哥，針對過他們中的其中一個嗎？」

「我從前只是覺得，他們只是小，長大了就懂事了，可是段輕的事情給我也敲了一個警鐘。」

「我從前不去針對他們，其實也不是因為我仁慈，只是我沒有時間和精力，段輕讓我意識到，他們姓段，那麼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代表段氏，所以我接下來會把他們嚴加管理。」

「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在骨子裡就寫著『出生豪門，混吃等死』，經常做一些我覺得沒眼看的鬥爭，但是你不是，你做事情，從小到大都認真，後來出國留學，你的成績單大哥都看了，很厲害，大哥為你驕傲。」

「你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以後他們誰再亂說話，再背後搞一些小動作，他們的媽媽管理不好，就別怪我這個當大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