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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綠：[好的好的。]

終於結束這奇奇怪怪的對話，遲歡放下手機，再次看向紀正初。

他還在開會，而且這會還不知道要開多久。

遲歡環膝把自己抱緊，外面天漸漸黑了，但海邊有活動，圍了不少人。

張書書明天就動身回國，比遲歡他們只早一天。在c國的這幾天，她每天都在跟遲歡聊天。李黎借著職位便利帶著張書書來到異國，可工作依舊重要，這幾天除去對接工作的接觸，張書書連一頓飯都沒和李黎吃過。

女主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遲歡給張書書回消息：[今晚樓下有煙花，想去看嗎？]

張書書：[我要整理一下今天的稿件，沒時間出去啦，再說……這個海，我不想再看了。]

遲歡發了個抱抱的表情包，放下手機，又去看認真辦公的紀正初。

……

會議已經結束，電腦都黑屏，紀正初拿著平板寫寫畫畫，把最後一個文件發給陳辰。

終於結束了。

他不是沒感受到遲歡看過來的熾熱目光，無奈手邊事情更重要，一幫人頂著國內凌晨跟他開會商討，沒辦法推掉。

紀正初走過去，看著遲歡安靜的睡顏。她面朝落地窗，身子靠住牆，睡得正香。

看她在睡覺，紀正初關上室內的燈，只留頭頂朦朧燈帶，映著她半張恬靜的臉。

「對不起，」紀正初輕聲說，「今天事情太多了。」

遲歡睡得太沉，紀正初不好打擾，準備把她抱回床上，讓她好好睡。

剛讓她重心靠在自己身上，窗外「砰」地一聲，煙花綻開。

橙色的煙花飛上高空，照亮整個海邊，外國人舉起戴著手套的手，大聲歡呼。

第一簇煙火散去，接著是第二簇、第三簇……五顏六色的煙火相繼衝上天空，每一朵都是不同形狀。

遲歡被接連的聲音吵醒，她習慣性抬手揉揉眼睛，頭還靠在半跪的紀正初懷裡，迷濛著問：「終於放了？」

紀正初沒放手，握在遲歡肩膀的手想用力，卻又被他收回，克制地隱隱發抖：「嗯，想看還是去睡覺？」

遲歡醒來還迷迷糊糊的，她撐著紀正初的手坐直，無意識脫離紀正初懷裡，拿出手機準備拍照：「看煙花。」

這場煙花太盛大。遲歡拿出手機，緊緊貼著玻璃窗，降低亮度，很順利就能拍到大朵大朵閃耀在黑夜中的焰火。

紀正初給她披上披肩，坐在她身邊，看遲歡發了朋友圈，拿出手機去點讚。

[歡歡：煙花]

於是遲歡收到今晚的第一個贊。她想起自己早上的猜想，現在終於找到驗證的機會，她點開評論區，編輯道：[煙花當然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啦。]

點擊發送，遲歡刷朋友圈，在自己那條動態下，卻沒看到剛才評論的話。

網絡和軟體都沒問題。

又是系統干預，刪除了這句表白的話。

她鎖上手機，和紀正初一起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