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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夏诚明，是在校园中。

  红顶白墙前，茵茵草地，棕榈树高撑着散开的叶片，夏诚明拦下章之微：“聊一聊？”

  他和章之微提到上次的清洁工失利事件，那是一个意外。只是和章之微身材相仿的尸体并不那么容易寻找，同样身高易寻，但身材、肤色……这些都匹配的话，很难找到。

  章之微没有问夏诚明上次如何找到完全匹配的尸体，她只问：“还有办法吗？”

  “有，”夏诚明看着她，“不过，或许需要你费一些力气。”

  “什么？”

  “你会游泳吗？”

  章之微会。

  6家有泳池，她的游泳技术是6廷镇手把手教给她的，她在这方面极其具有天赋。

  得到她的回答后，夏诚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那事情要容易许多。”

  的确容易很多。

  章之微有意增加了和6廷镇通话的频率，她知对方现在很忙，为了瓜分那些英国佬的东西，6廷镇已经许久没有休息。

  她故意在对方忙碌的时候打去电话，细声慢语，然后寻找错处开始脾气，或许只是因对方上次结束通话太早，也或许因为背景音中听到有人叫他先生。

  只要留意，处处细节都能挑起争吵。章之微每每和他通话都要哭，呜呜咽咽，诉说自己在这边的不适应，抱怨6廷镇不来陪她。

  6廷镇的脾气和忍耐力比章之微想象中要好很多，如此两周，他竟没有对章之微说过一句重话，也没有生她的气。

  直到第三周，在章之微故技重施时，6廷镇终于叫了她的全名：“章之微。”

  章之微腮上挂泪：“6廷镇。”

  他叹气：“你乖些，等我忙完，再去看你。”

  有人急切叫他，他又说：“我还有事要忙，晚上给你回电，乖一些。”

  不等章之微说话，他那边便放下听筒。

  晚上，6廷镇果真打来电话，章之微独自吃一道罗望子烤鳐鱼。花玉琼告诉她，6廷镇来电时，她只赌气：“告诉他，我不想接他电话，让他睡觉，不必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