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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應該沒有人了。」

秦湘暖睜開眼睛，順著來時的路看去，已經瞧不見光亮，她放鬆意識的閉著眼睛，進入空間。空間跟外面截然不同，陽光和煦，微風輕拂，空氣里都飄散著花草的香氣。秦湘暖看著面前的那汪靈泉，用手捧起喝了兩口，靈泉水順著她的喉嚨往胃裡滑動，滋潤著身體的五臟六腑。

燥熱和寒冷的感覺在頃刻間消散，秦湘暖身上還殘存著一點疲乏，卻不似方才那般難受。

她站起來，拍掉裙擺上沾染著的草葉和泥土，走向商場的飲食區。外面的肉是夠的，可極寒天氣，他們體內都有寒氣入侵，需要排散出去。秦湘暖從貨架上翻找著生薑和甘草，全部揣在懷裡，東西太多，她有些抱不住，索性拉來購物車，把需要的東西都扔到裡面。

「我記得，娘親那裡好像還有點兒麵粉。」

秦湘暖默默回憶著將軍府眼下的物資，大魚大肉對腸胃可能會有損，不如吃點兒溫熱的米湯和麵條。但大病初癒，想要抵禦寒冷的溫度，需要滋補。她轉動著聰明的腦袋，眼神落在外面雞圈裡幾隻母雞的身上，「現在需要你們了！」她嘴角勾著一抹笑容，慢慢走過去。

咕咕咕！幾隻母雞見她過來，嚇得撲騰著翅膀，想要從雞圈裡飛出去。

可她們的度卻比不上秦湘暖，秦湘暖挽著袖口，彎腰把雙手伸過去，精準的抓著兩隻雞的翅膀，將它們憑空拎起來。拔毛，切肉，一氣呵成。把肉塊帶回去，恐怕是不成。秦湘暖扭頭看著空間的機器廠房，走進去一樣樣的排查，很快發現了打磨成粉的破壁機，「真是湊巧！」

得來全不費工夫。

秦湘暖把肉全部扔進去，不一會兒，它們全部變成香噴噴的雞肉粉。

從貨架上找到大小合適的玻璃空瓶，秦湘暖勤儉持家的把所有粉末都倒進去，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等她滿載收穫回來的時候，發現洞穴里格外安靜，所有人都因為缺乏氧氣和低溫變得乏力疲憊。

「娘，娘？」秦湘暖輕輕推著柳氏的肩膀，「我們那袋子面放在何處了？」

柳氏吃力的睜開眼睛，渾身滾燙的說著，「在那裡！」秦湘暖打算過去取面，餘光卻瞥見角落裡的秦楓正站起來脫衣服。外袍都被他扔到地上，此刻撕扯著裡衣。這若是脫下，他就赫然赤裸了！秦楓的眼神迷離，嘴角勾著一絲稍顯詭異的笑容，「小妹，你回來了！」

糟糕！秦湘暖顧不得麵粉，跑到秦楓的面前，摸著他的身體。

「小妹，你說這裡怎麼忽然熱起來了？這身上都是汗，你冷不冷？表哥的衣服脫了給你穿。」秦楓此刻不忘關心秦湘暖，作勢要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秦湘暖急得恨不得罵他一頓，胡亂的撿起衣服給他裹上，「就算是熱，你也得穿著！」

這是低溫症的預兆。

經歷了極端低溫的情況，身體會出現認知偏差。因為低溫症凍死的人，在死亡之前往往會覺得渾身很熱，脫掉了所有的衣服，最終凍死在野外。秦湘暖急得不行，回頭看著將軍府的人，多半都是闔著眼睛，半昏迷的倒在地上，這麼下去，他們都會把命丟在這兒的。

「你打起精神來，看到前面那口鍋了嗎？」

秦湘暖唯有指望著秦楓，他好歹算是能夠行動的。「把這些東西扔進去，把水煮沸，盛出來，每個人都要喝一碗，張不開嘴的，你就給他們直接灌進去！可聽明白了？」她要回空間找一些厚實保暖的衣服回來！現在抵禦嚴寒，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顧不得其他了！

「好。」秦楓茫然的點點頭，像是被輸進命令的機器人似的，徑直走向鐵鍋。

秦湘暖把空間裡取出的礦泉水倒進去，點燃柴火，把生薑掰斷扔進去。條件簡陋，她也沒時間去切成碎片和碎末了，秦楓站在旁邊，揉著眼睛看著她的動作，「小妹，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看到好多水？」

「這是真的嗎？」

秦楓看著滾燙的水，想要把手伸進去。秦湘暖急忙攔住他，「你要是還想跟爹學點兒獨門秘籍，就聽我的話老老實實的看著水煮沸，盛出來，其餘的什麼都不要做！」她可不想從空間回來的時候，看到秦楓的十根手指頭都變成煮熟的胡蘿蔔。

「好，都聽你的！」

哪怕是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獨門秘籍對秦楓來說依然是開關般的存在，他握著木棍，仿佛森林裡的老巫婆般不停攪拌著鐵鍋里的姜水。秦湘暖略微擔憂，走兩步回一次頭的看著他，用最快的度重跑回空間，她直奔商場的二樓，找到過冬的羽絨服和軍大衣，把所有能穿上的尺碼全部裝進紙箱裡，吃力的帶出來。

「娘，披上。」

秦湘暖把衣服一件件的蓋在將軍府的人身上，分發到最後，軍大衣的數量不夠，只能讓暗衛和官差、以及將軍府的男丁兩人合用一件，勉強蓋著身上。這也比穿著單薄的衣衫要好出許多！

「小妹，水煮好了。」

秦楓的鼻涕下一秒就要流淌進鐵鍋里，他聲音沙啞的說著。秦湘暖點點頭，跑過去，用木勺舀起一些放在碗裡，從老夫人處開始分發，「祖母，喝一點去去寒氣。」秦老夫人勉強睜開眼睛，看著身上蓋著花花綠綠的羽絨服，格外意外。

「這是何物？」

她用手摸著，此物輕薄不重，卻是非常暖和。「從前在京城裡，可沒見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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