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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雲雁的那張冷臉，給他送書，她還是有點怕。

畢竟，她才用蜜餞砸了他。

她捧著幾本書走出了房間，雲雁住在西邊的男客院落，她沿著遊廊，在夜下行走，偶爾能遇見兩個小婢女。

她詢問過後，才知道雲雁所住的具體房間，他的房間在最角落，沿途經過的屋子裡都沒有人，雲雁的房間也沒有掌燈，莫非他也不在？

要是不在的話，那她就把這幾本書悄悄放他房間裡。

她來到了門口，剛要敲門，就見裡面閃了一下火光，她湊到門縫邊去看，見那團光很微弱，光的旁邊有一個漆黑的影子，似鬼魅一般，白淨的手指上捻著奇怪的符紙，往火盆里扔。

他這是在……燒什麼東西？

而此時雲雁突然轉頭，閃現至了門邊，房門打開的瞬間，一隻手就扼住了她的脖子。

「啊……」

她面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來，看到雲雁的半張臉被火光映照，有些陰森可怖。

雲雁看到是她，鬆開了手，冷森森地問:「你在偷看什麼？」

「咳……咳。」

虞洛芽揉著喉嚨，猛咳了一陣子，才扶著門框說:「我來找師兄賠禮道歉。」

「哦？」雲雁拖起了一道尾音，似有些難以置信。

虞洛芽抬起頭來，見他不信自己，臉頰上的那道印記昭示著他的不虞。她又說:「我回去之後好好反省了一下，昨日之事，都怪我不好好堅守點位，才會遇見那隻大水怪，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情……」

「師兄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親到你的。」

她說完這句話後，就見雲雁的臉變了顏色，她心知自己這又是踩雷了，趕緊找補道:「師兄，那不算。那是意外。你的初吻……還在的！」

雲雁卻並沒有開心多少，那磨後槽牙的模樣，嚇得她趕緊轉移了話題，把手中的幾本書往他懷裡塞，「師兄，這是給你的賠禮，請收下。」

塞完她就想跑，但是一轉身就被他拎住了後衣領。

「師妹，來都來了，玩會兒再走嘛。」他的聲線有些陰柔，在這暗黑的房間裡，格外的悚然。

「呵呵……」虞洛芽乾笑著問，「你這裡……能有什麼好玩的？」

「師妹不是一向都挺愛玩的麼？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啊。」

虞洛芽繼續乾笑，昨晚的那些話，他全都記住了。

她被他拖著往屋子裡走去，她嚇得雙腿直顫，連忙求饒：「師兄……雲師哥……」

她被按坐在了一個凳子上，桌上擺著的就是那個快要燃盡的火盆，和一沓畫得亂七八糟的符紙。

「把這些符紙燒完。」雲雁吩咐道。

「燒符……做什麼？」虞洛芽拿了一張符紙起來，發現這符紙長得不像符，更像是……紙錢。

他在她身旁坐下，很吝嗇言語地答:「招鬼。」

「招鬼？」

虞洛芽當即就想跑，卻被雲雁拽住了手腕。

「噓！」雲雁食指搭在嘴唇上，壓低聲音說道:「小點聲，待會兒鬼聽見就不來了。」

虞洛芽高度緊張起來，她眼睛往著門外瞟去，生怕一個鬼不知不覺就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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