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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只要给绳子打上距离相等的结，就可以轻松测出度的快慢了。”赵昊说着对牛长老笑道：“我来前让人弄了几根这样的绳子，咱们试试去？”

  “嗯嗯。”牛长老虽不敢言，却十分心动，但航海者的谨慎，让他不敢轻信任何东西。

  ……

  于是牛长老将舵杆交给了徒弟，自己跟着赵昊两个，来到了船尾。

  禧娃也把东西取来，除了赵公子所说的测绳，还有个圆形的计时器。

  这套装置是欧洲水手，在大明的‘木板测法’基础上，改进出来的‘沙漏计法’。他们利用等距打结的绳索计程，用一个14或者28秒的沙漏计时。这样观测每14或28秒内放出的节数，就可以表示出船舶的度了。

  至今船舶航单位依然称为‘节’……不过一节等于子午圈上纬度1分的弧长，也就是1852米左右只是个人为规定。事实上，各国规定的海里也都是有出入的……所以赵公子从统一度量衡的角度，将一节规定为一千米。

  也就是说，在他的地盘，不会有海里的概念了。

  同时，为了取整，他将计时单位也改为18秒。这样，两个绳结间的距离，也就从反人类的英制23英尺7.5英寸，变成了清清爽爽的5米。

  并且赵昊将沙漏改进为条计时器。只要将圆形计时器的盖子拧到头，里头就会出哒哒的条声，盖子往回转动。18秒后铛的一声，计时结束，转动停止。

  这玩意儿的结构，比他送给张筱菁的机械玩偶还简单，对拆坏了好几具西洋钟的赵士祯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当然，赵士祯拆钟表是为了造枪，条计时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副产品。

  第一百二十四章耽罗

  晚饭后，陈怀秀邀请姑娘们一起出来看星星。

  虽然，这个年代哪怕是大城市，也没有太重的光污染，女孩子们都对满天繁星习以为常。但是明亮的星辉洒落在海面上，泛起无边的银色波光。这绚丽壮观的场面，却是她们平生仅见的。

  阳春三月，海上的夜风只是微凉，而且终于不用担心会被晒伤了，几个女孩子便裹着斗篷，在甲板上一边欣赏着这海天一色的美景，一边娇笑说着体己的话。

  就连上船后一直没露面的长公主，也从舱室里出来，慵懒的靠在躺椅上，一边品着美酒，一边看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就像赵郎的大眼睛。

  已经是分开的第三天了，想他。

  赵昊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时候不管去找女孩子们，还是陪干娘说话都不是好主意。

  他宁愿去跟郑若曾讨教，牵星板的用法。

  看到他俩在顶甲板上，拿着木板比比划划，张筱菁十分心痒。但她下午时一直缠着赵昊，哪好意思再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