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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嗬，行啊，有时候，真不能瞧不起郎中。

  他挺得意地看着我，微微笑，又对老huang说：&1dquo;看到没有？还是小孩子，看不透啊。”

  &1dquo;您不是肝胆科的吧，后转行的吧？从前是不是律师啊？”

  &1dquo;是说我口才好不？姑娘？”程家明指着自己说，更得意了。

  &1dquo;是说你善狡辩，硬是把黑说成是白。”

  老huang哈哈的大笑起来，招手叫服务生点菜。

  什么胆固醇，脂肪，老huang生冷不忌，高热量的西班牙菜正对他口味，肥得流油的烤鳗鱼吃两人份，配白葡萄酒，自己喝一瓶。他用半个肝和流着奶油的血液代谢这些东西，我都看傻了。

  有女歌手在唱西班牙文的歌曲，舞池中一男一女，舞蹈跳得很是火爆漂亮。

  程家明被女歌手吸引，侧耳聆听她的歌声。

  我也觉得乐曲实在好听，问道：&1dquo;唱的是什么？”

  &1dquo;快意人生。”

  &1dquo;怎么你懂西班牙文？”

  程家明看着我：&1dquo;怎么你没看到舞台旁边的投影？”

  真的啊，我心不在焉的，居然也没有看到舞台旁边投影出来的歌曲的字幕和中文的翻译。

  程家明吃得不多，拿在随身带来的名片上写了些东西，jiao给侍者，给了钞票，对他说：&1dquo;把这个jiao给歌手，再替我送一束她喜欢的花。”

  老huang看见了：&1dquo;家明你真是秉xing不改。”

  男人淡淡的笑：&1dquo;你没听这歌唱的？快意人生，快意人生。”

  他的手指修长，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在掌中轻轻转动，侧头看着美丽的歌手，她收到他鲜花和纸条，向他笑，点点头，他向女人举起酒杯。

  接下来的舞蹈，歌手成为程家明的舞伴，两个人舞姿翩翩，他跳得还真是不错。

  如何克制，我也管不住自己，仔细的看他。

  这人的面目，与家阳是何等的相像。

  高高的额头，挺直的鼻梁，飞薄的唇，白得透明的肤色。

  只是，另一个人，不会这样，那么放肆的说话，1angdang的笑，潇洒的舞蹈，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的快意人生。

  老huang喝得差不多了，跟我絮絮的唠叨：&1dquo;乔菲，大哥明天回上海了，以后再来看你，你也是啊，去的话，千万找我。

  你这个小妹儿真挺好的，你够慡快。

  &he11ip;&he11ip;”

  &1dquo;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男孩子？”

  &1dquo;嗯，对，没错，你像个小哥们儿。”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觉得的，我叹口气。

  一曲终了，程家明吻了歌手的手，走过来，看看我，看看老huang。

  &1dquo;我送你们回去吧。”

  &1dquo;回去？”老huang说，站起来，人都晃悠了，&1dquo;再去别处玩儿啊。”

  &1dquo;你有jīng神，姑娘还要休息。”程家明拍拍他的肩，&1dquo;走吧，走吧，老huang。咱们回去。”

  我跟程家明把huang维德送回他的宾馆，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的之前，他拿了药给老huang吃。

  我们一起坐电梯，下楼。

  高级酒店的电梯间里，四壁都是明晃晃的huang铜，镜子一样，却有着柔和奢侈的光。

  我看着自己，程家明看着他自己。

  然后我们互相看看。

  &1dquo;乔菲，你多大了？”

  &1dquo;哎！”我看着他，&1dquo;有问这事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