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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早啊，我今天七點就醒了。」

因為睡不著，七點半的鬧鐘也沒用上。

鍾秋瑜見兒子進門，看了他一眼：「你還和渺渺比啊。」

靳渺也朝靳逸嘉揚了揚下巴。

靳逸嘉微哂，晃夠了就將鑰匙攏在手心，只留一個白色的小狗掛件漏在空氣里。

一晃一晃的，煞是可愛。

靳渺在餐桌吃飯，靳逸嘉看了她一眼抿唇問：「幾點回學校？」

女孩嚼著麵包，思考著回覆：「下午一點吧。」

靳逸嘉點點頭沒說話，正要上樓回自己屋，鍾秋瑜喊住了他。

「嘉嘉啊。」

女人聲音有點遲疑，鏡片後的眼睛看著靳逸嘉開始長長的頭髮，肩兩側的線條平直，背部挺闊身姿頎長。

靳逸嘉回頭，喉結上下滾動。

「嗯？」

「如果有喜歡的女孩子，就帶回家吧。」

靳逸嘉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然後別開視線，耳廓泛粉。

昨晚沒睡好，這股困意遲來，帶動他全身的機能反應都有點遲鈍。

靳逸嘉微微頷，喉間發出單音節的悶聲。

一垂頭，他聞到自己衣服領口處的蜜桃味。

是昨天洗衣服時還沒消散的洗衣珠的香味。

有點甜。

有點太甜了。

第o5章

那些沒有你的日子，我常常在枯燥而又貧乏的日子裡想要找到和你有關的一點訊息。

我和你本是兩條直線，而當我某一刻找到了能和你相交的點，我這條直線就會延伸到和你相交。

你等等我，我可以去找你。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那個讓我心動的你。

最近過得好不好。

——《白襯衫與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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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靳渺回學校的時候，靳逸嘉渾身穿的衣服都是昨天用洗衣珠洗過的。

深藍色薄款針織衫，秋天穿不冷也不熱，靳逸嘉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外套，下身則是繡著精細暗紋的西裝直筒褲，不容易起褶皺。

他還戴上了那頂靳渺給他的黑色漁夫帽。

秋深漸涼，他的頭髮還沒長回之前的長度，偶爾出門頭上總是感覺很涼。他在夏天衝動剃了板寸，卻在冬天第一次接受這樣的後遺症。

於是靳逸嘉開始慢慢養成戴帽子的習慣。

車內空間有限，靳渺很容易就聞到了靳逸嘉身上的蜜桃洗衣珠味，頓時撲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