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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伸手去勾温迟迟的腰带,温迟迟连忙将宋也的手摁住,“......我自己可以来。”
“好。”宋也了然地松开手,“那你自己脱。”
温迟迟手勾上腰带,又抬头瞧了一眼宋也,脸上有些不自然,“郎君,你渴不渴?”
宋也抱臂扫了温迟迟一眼,“怎么,你要喂给我?”
“......我记得马上有水囊。”温迟迟道。
“不渴。”宋也目光落到温迟迟勾着腰带的指尖。
“......”温迟迟顿了顿,小声道,“我渴了。”
“你不是说,伺候我衣食住行?如今到底是谁在伺候谁啊?”宋也意味声长地上下看了温迟迟一眼,眼里噙着隐隐的笑意,直到温迟迟面红如熟透的水蜜桃,宋也才转身往回去。
温迟迟见着宋也离开,这才微微呼出了一口气,极快地褪下鞋子与罗袜,又将衣裳脱了,规整地叠好放在一边,连忙进了湖水中。
湖水算不上深,温迟迟站着不过才及腰,却相当的干净凉爽。
宋也来回很快,扫了一眼湖边放置的衣物,便往温迟迟那儿去。他将水囊上的塞子拧干,“我喂你?”
“劳烦郎君了,这个我来就好了。”温迟迟接过宋也手中的水囊,抿了两口便放回了宋也手中。
宋也接过温迟迟递过来的水囊,拧上塞子放在了一边,便掀开了温迟迟的乌发,开始帮她搓皂荚。
温迟迟一截嫩如鸡蛋,白如羊乳的脖颈露在外面,宋也粗粝的指腹在后头蹭了蹭,便惹得她浑身起了一阵疙瘩。
还未反应过来,宋也却不知何时已经脱了衣裳进了湖中,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身上游走。温迟迟如今已然是一条待宰的鱼儿,渐渐地,两颊红晕,双目迷离,浑身瘫软了下来。
良久后,温迟迟在水中打了个喷嚏,宋也才匆匆了事,简单地清洗后,抱着她上了岸。
温迟迟换了件干净的中衣,又将衣裳一一穿好,便上了马,一路跟着宋也往客栈的方向去。
骏马在林中疾驰,林间簌簌的风在耳侧刮过,暗夜里似乎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宋也耳边听着,面色也渐渐地冷峻了下来,他勒了马,驻在了隐蔽的树林之中,风动树梢,马蹄之声渐渐大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几声胡语。
隔得太远,宋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却能辨认得清这是突厥话,听懂了火器,粮食等几个关键字眼。
宋也面色凝重了起来,感受到了怀里人身体微微的颤抖,宋也轻轻摸了摸温迟迟的头,低声在她耳侧道:“别怕。”
温迟迟缩在宋也怀中,点了点头,宋也蹭了蹭指腹上的玄玉扳指,耳侧留意着外头的动作,算好了时机,遽然抽开了别在腰间的寒刀,身下的马风驰电掣地朝林间奔去。
诚如宋也所料,前头的只几个人而已,宋也提着一把寒刀骤然从他们身后出现。
几个人还反应过来之时,只觉得脖间一凉,淋淋的血便自动脉处喷涌了出来,宋也往后退了退,下意识捂住温迟迟的眼睛。
宋也只留下一个突厥人的性命,他头顶裹着长帛缎,看模样应当像是这行人的首领。
突厥与大朔交恶,如今两军还是对垒之时,城关把手几近严苛,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朔境内地界,除却行商之人,便是突厥派过来的间谍,听这几个人说话是后者无疑。
宋也扫了一眼被敲昏在地上的人,恰好见着了身旁洒落的信号弹,是已经用过的,宋也狭长的眸子一眯,目光遽然变得冰凉狠厉。
就在这时,长柏带着几只骑兵赶了过来。
宋也盯着前方的密林,前头便是沉寂的黑夜,然而地上轻微的震动也没能逃脱得了他的耳朵,几乎是一刹那宋也便做下了决定。
他看向了缩在他怀中的温迟迟,双手死死地攥着宋也的袖子,浑身上下在不断地颤抖,脸上也不知何时沾上了几滴血珠子,显然是被将才杀人的场景吓坏了。
宋也眉头蹙了蹙,抬手将她脸上的污迹一一抹去,轻轻拍了拍她,柔声道:“我先叫长柏带你回去,我处理完事情就来,要不了多久。”
说完,当着长柏众人的面在她眉间落下轻轻一吻,便将温迟迟抱到了长柏马上,“你带人将夫人送回去。”
长柏看着宋也为难了片刻,见他面上决绝,便也只得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人立即往林子反方向奔过去。
温迟迟将才确实被宋也利落的杀人模样吓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长柏:“为什么郎君不跟着我们一起走?”